的模樣。他算是一位好兄長,見了我會對我笑得歡快,也會偷偷的給我送木頭。有一回我功課沒做出來,父皇要罰我,他替我說過情。”
寧朔:“那他如今變了?”
順王點點頭,“發生那樣的事情,不變怎麼能活下去?我是看著他一點一點變的。”
而且,順王總覺得他在朝著隨蘭時變。
“這些話我就是連你大姐姐也不敢說的,如今倒是想說與你聽聽。”
他已然將寧朔看成未來可以為自己分憂之人,要是親小舅子,自然可以敞開心扉。
順王這些話也憋在心裡挺久了,他道:“太子這個人,確實有些懦弱膽小。我還記得我們一塊在父皇那裡讀書的時候,他打破了一個花瓶。但他不敢說,反而說是伺候他的小太監打爛的。他越是不敢,父皇越是生氣,狠狠打了他一頓。”
“從那之後,父皇就對他有了意見。總覺得他不如晉王。幸而有隨家父子在,時時刻刻都在幫襯。”
順王想到這裡嘆息道,“隨伯英和隨蘭時確實是人中龍鳳,兩父子為太子披上了虎皮,招攬了不少人,彼時他們如日中天,我卻覺得要遭。”
寧朔訝然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順王:“任何做父親的,即便和兒子關係再差,也不會想看見兒子跟另外一個男人親如父子。”
寧朔心頓了頓,而後頷首,“是這樣。”
順王:“當時我瞧著,太子儼然將隨伯英當成了亞父,將隨蘭時當成了親兄弟。那父皇又是什麼身份,我和晉王等人又是什麼身份……所以當時我就覺得,隨家活不久了。”
寧朔良久沒有言語,然後道,“還是王爺看得明白。”
順王嘆息,“我也是旁觀者清,也並不想要那個位置,所以才能如此清醒。”
然後道:“既然太子是為了看一眼小溪妝來的,那就讓他看吧,畢竟……隨家父子,也還不錯。”
死得很是可惜。
順王緩緩回憶,“你年歲小,怕是記不得隨蘭時了。你不知道,當時他意氣風發,好不風光。我們兩個站在一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皇子,我是臣子。”
“結果這才幾年,他的墳頭怕是長草了。”
順王搖搖頭,告誡寧朔,“所以說,這輩子長得很,起起伏伏皆是常態,不若隨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