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朔:“長者賜不敢辭,便收下吧。”
盛宴鈴這才鄭重的將書收下,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別,最後坐在馬車上回府,有些不安的探出頭再次問寧朔,“我可以不收此書嗎?”
寧朔詫異,“為什麼不收?”
盛宴鈴:“我……我……”
她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願意跟寧朔說點實話,“我不太喜歡他。”
寧朔:“……我看你很是尊重他?”
盛宴鈴軟趴趴的趴在窗戶上跟信任的三表哥傾訴自己對不雨川的複雜情感。
她說,“我是很尊重他,也關心他的安危,但我確實又不喜歡他。這會不會很奇怪?”
寧朔:“不奇怪。”
必定又是為了他不喜歡的不雨川。
盛宴鈴就舒出一口氣,“表兄,你能理解我的心思啊。”
寧朔:“人本就千奇百怪,心思自然萬種不同——什麼是奇怪呢?”
盛宴鈴就覺得三表兄又在發光了。他騎在馬上,手裡握著韁繩慢吞吞的跟在她身邊,替她擋住了外頭的人,她一抬頭,就看見了他的臉。
三表兄長得可真好看。在光下面更好看。
他長得像先生,果然有先生的風采和風骨。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記得……很久之前,表兄好像不是很喜歡不雨川老大人的。”
寧朔:“是嗎?我不記得了。”
盛宴鈴也沒糾結,“好吧,應該是我記錯了。”
她又看了他一眼,看著他跟先生相似的神情和氣息,猶豫了一瞬間,還是小聲道:“表兄,我說一句話,你別多想哦。”
寧朔不用想都知曉她在打什麼主意!他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強撐著吐出一口濁氣,這才道:“你說。我不多想。”
盛宴鈴便輕聲問,“表兄,像你這般的性子,會喜歡什麼樣子的姑娘啊?”
寧朔就知曉她要問什麼。
他握緊了韁繩,一點一點催著馬往前面走,然後一字一句的道:“我啊……我喜歡英氣的姑娘,騎馬很厲害,會打仗。”
盛宴鈴抿唇,委屈巴巴的繼續趴在窗戶口繼續問了一句,“那你不喜歡什麼樣子的姑娘?”
寧朔:“文縐縐的吧?柔弱不堪的。”
盛宴鈴就如同烏龜一般縮了腦袋。
放下簾子。
關窗。
哼!
她氣得皺起了五官——哼!哼!哼!
所以說,他根本不是先生。
在先生心裡,她是天下第一好的姑娘!
她心裡難受,好慌啊。慌到極處,腦袋一靈光,回到家後就偷偷的摸出易經來看。
不管了,還是問問老天吧。
她跟徐媽媽道:“給我拿些銅錢來吧。”
徐媽媽好奇,“拿銅錢做什麼?”
盛宴鈴哪裡敢說。只好道:“我……我做個雞毛毽子,我踢一踢,強身健體。”
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