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一個孩子,但你還是先調理身子吧。宴鈴寫信來說,她認識一個名醫,便知道你這種症狀的,你有病,便先治了才能有孩子,不然生出來的孩子也不好。”
寧朝覺得自己也被羞辱了。他好像變成了一個生孩子的公雞。
雲娘倒是淡淡的,她如今對寧朝早已經沒了愛情,但對這個家卻有感情。她是喜歡孩子的,想跟母親一起養育一個孩子。
寧朝要是肯吃藥,生個孩子倒是好的。
但要是沒有,她也無所謂。她對母親道:“我好像看開了許多。”
宴鈴,曦曦,還有那位莫家的女官,她們年歲都比她小,她們從不拘泥於自己的人生只有生孩子。
她又何必拘泥呢?
從前是她太著相了。宴鈴說得對,她們出生,是來這世上做有意義的事情的,看山看水,涉山涉水,多有意義。
孩子有了也好,沒有就算了。
她笑著道:“我好像真的悟了。”
她歡歡喜喜的過自己的日子,寧朝卻越來越愁。
他發現,雲娘好像離他更遠了。
他只能堅持喝藥,去雲娘房裡努力。
終於在第二年春,雲娘懷孕了。
那是一個喜慶的日子,人人都很高興,唯獨他被排除在外,沒人看他一眼。
寧朝求仁得仁,沒人再去煩他,求他喜歡,恩愛,求他生孩子。
他終於可以安心做事了。
但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心裡總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