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剎那間失去了思考。
但很快地,他讓自己回過神來。
而當他回過神,看見的卻是……男人在她額前深情的一吻。
他的心臟驟地一縮,痛得他糾起了眉心。
他緊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再用力,彷佛要將方向盤從車上擰下來似的。
正所謂眼見為憑,而這個眼見為憑卻嚴重地打擊了他。
此時,他後悔起來,他氣自己不該來,不該愚蠢地追求答案。
如今他看見了,但那又怎樣?他只是讓自己痛苦,卻不能指責她什麼。
是的,他無權要求她對他誠實,也無權佔有她。她不是他的,而他們之間更沒有任何承諾必須遵守。
“神田裡樹……”極度的痛苦讓他寒心。
他臉上有著扭曲的表情,唇角卻勾起一抹冷冷的、痛心的、憤怒而受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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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飽飽的一覺後,裡樹來到了電視臺。
而櫃檯小姐依例給了她電梯的鑰匙,並向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通報。
在電梯裡,裡樹不斷地思考著待會兒要如何跟武陣表明心跡。想著想著,不自覺地就紅了臉。
踏出電梯,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魚住跟中山站在走廊上,四隻眼睛極陰沉地盯著她。
她一怔,只感覺他們兩人今天的表情很奇怪,雖說平時他們兩人也常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但絕不是像今天這般。
“你們會長在嗎?”
“當然在。”魚住沒好氣地說,“如果會長不在,還讓你上來做什麼?”
聽見他惡劣的口氣,裡樹眉心一擰,但並沒有說什麼。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她這麼不友善,因為她那天拒絕了他們會長嗎?
“真不知道會長為什麼還要見你……”魚住瞪著她,咕噥著。
裡樹不明白他為何要說這種話,她不解地睇了他一眼,然後便走向了辦公室的門口。
敲敲門,裡面傳來他低沉而冷漠的聲音——
“進來。”
她被他冷漠的聲音嚇了一跳,過去只要一知道她要來,他不都是非常愉快的嗎?
為什麼今天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冷漠生疏,就像他們從不認識般?難道就因為她那天拒絕了他?
如果真是這樣,這男人也未免太小孩子脾氣了吧?
頓了一下,她推開了門,打算直接面對他,看看他究竟在發什麼脾氣。
開啟門,她發現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坐在辦公桌後。他站在一大片的落地窗前,背對著門口,也背對著她。
不知怎地,他今天的背影給她一種陰沉的感覺。
她關上門,有點不安地移動腳步,緩緩趨前。
“我打攪你了嗎?”她問。
“沒關係。”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反正我也正在等人。”
迎上他陰鷙而淡漠的目光,她心頭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是這種表情、這種眼神?
他看著她的時候,就像在看著一個他從不認識的陌生人般。他是怎麼了?那天他對她還那麼的熱情熱切,怎麼才兩天時間,他……
“有事嗎?”武陣冷冷地問。
“我……”本來她是打算跟他表明心意,讓他知道她對他是什麼感覺,但見他態度如此冷漠,她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武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見她,為什麼還能如此冷靜的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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