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八點多鐘,王逸風和陸欣怡、朱雅潔走進餐廳,和把顧寧叫來的吳雅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林可兒走進餐廳,徑直來到王逸風面前笑著說道:“王總,胡總請您去她的房間。”
王逸風心知應該是關於香港陳家的事情,點頭表示知道,端起碗喝掉碗裡的炒肝,站起身來,看到陸欣怡和朱雅潔也站了起來。
王逸風轉身走出餐廳,帶著陸欣怡和朱雅潔走進正房胡靜柔的房間裡。
胡靜柔從客廳沙發上站起來,指了下身旁的沙發,王逸風和陸朱二人順從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三人六目盯視著坐回沙發上的胡靜柔。
“據我打聽到的情況,自從何家狙擊你的京盛集團失敗後,開始變賣旗下的產業後,陳家的公司受到的影響最大,去年與何家合作的專案大多夭折,也許這就是陳家想要針對你的起因。昨晚我聯絡了香港的幾位老朋友,中午前應該可以聯絡上陳啟忠。但是能不能讓陳啟忠承認曾夢蕊在他手上,我也不敢保證。”
說話間,胡靜柔那明亮而銳利的目光緩緩地移動到了朱雅潔身上,盯著眼前這個略顯緊張低著頭的女孩,輕聲開口道:“你就是陳啟帆的女兒?”
朱雅潔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猛地搖起頭來,雙手也不自覺地擺動著,急切地解釋道:“我絕不會與他相認的!他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作親生女兒看待過,如果不是逸風及時提醒我,恐怕我早被陳啟帆強行送進醫院,被迫給陳永義捐獻腎臟了。”
胡靜柔聽聞此言,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了一道淺淺的溝壑。思索片刻後,再次開口詢問道:“這麼說來,你也是那種特殊的血型麼?據我所知,陳永義之所以遲遲未能找到合適的腎源,正是由於其血型太過罕見特殊所致。想當年,陳永仁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在遭遇意外受傷時,因缺乏適配的血漿供應,最終失血過多才不幸身亡的。”
朱雅潔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的血型的確很特殊,是極為少見的孟買血型。”
胡靜柔微微轉動眼眸,將視線從別處移到了王逸風身上,緩緩開口說道:“若想與陳家達成和解,恐怕得頗費一番周折才行啊!陳家的產業由於何家而遭受了沉重打擊,如果無法有效地化解陳家所面臨的這場危機,那他們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你。如若事情發生在二十年前,那時的我還能夠和陳啟忠搭上幾句話,可如今我離開香港已然過去了二十多個年頭,只怕現在的陳啟忠早已忘卻了我究竟是誰啦。話說回來,那個曾夢蕊對於你的公司而言真就如此重要嗎?倘若她僅僅只是公司裡的一名高層管理人員,倒不如干脆放手不管,畢竟這世上的人才比比皆是,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曾經背棄過你的人,而去招惹一個歷史悠久、根基深厚的老牌家族。”
王逸風聽聞此言後,臉色稍稍一沉,沉默片刻方才回應道:“其實,自從曾夢蕊選擇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死便與我無關了。但她的腹中懷了跟隨我長達八年之久的好兄弟趙勝軍的骨肉。於情於理,能夠成功地將她營救出來,並確保她順利誕下這個孩子,便是目前我能為趙勝軍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了。”
“行吧,如果香港那邊能聯絡上陳啟忠,我先和陳啟忠談談。”
王逸風點頭應好,站起來牽起陸欣怡的手,向胡靜柔告別後,帶著朱陸二人走出胡靜柔的房間。
“今天除夕,白天沒你們的事,等著吃年夜飯就行,閒得沒事的話,你們去打牌吧,我給勝軍打個電話。”
陸欣怡和朱雅潔對視一眼,同時點頭,並肩走向餐廳方向,王逸風則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掏出手機撥打出去。
江城漢陽區一幢的別墅裡,孫佳儀輕輕地推開了趙勝軍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