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王楚風火了,“九哥!”
哐啷!窗子破開,兩道影子飛闖進來,從頭到腳一身黑,只露兇惡雙目,各仗一柄青鋒劍,氣勢絕殺!
堇燊看吉平一支鐵棍獨自對付兩人,但立回門前,雙眼沉冷,似作旁觀。忽聞門板啪一聲,他卻動了,反身開啟門,在殺手影子延進門裡的剎那,一掌推出,同時踏出門去,一夫當關。
王泮林聽見一聲痛呼,再瞧著擋在門前力戰的堇燊,還有不斷晃上前的影子,心中確信他們落入對方的陷阱了。所謂線報,恐怕是對方設計,騙御史臺將簪珠兒臨時挪換地方,方便下手。百里府護兵眾多,只要準備妥善,對方混進去容易,成功與否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這時,視窗又躍進一人。
吉平能跟在堇燊身邊,身手自然好極,對付倆黑衣人本來綽綽有餘,但他們豁出命的打法令他一時分身乏術,眼看那人走向簪珠兒。
這人,比黑衣人多戴一頂黑紗斗笠,手中也是一柄最普通的青鋒劍。他走得不快,沒有黑衣人的凜冽殺氣,卻自有一股強勢,令倆黑衣更加賣力地攻擊吉平。
王楚風雙眸冷對,捉緊椅背橫木,將兩椅腳拎離地板,一副要舉椅子砸人的架勢。
黑紗下的人劍尖往上一挑,低聲呵笑,音色嘶啞不明,“白斬雞叼盤子,保得住自己,還是保得住盤子?”
“既然是盤子,保之何用?”四周刀光劍影,王泮林卻從容信步,走到適才坐過的方桌前,忽地掀開垂地桌布,“如果非要保一隻盤子,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動手。”
桌布下,一個頭套布袋身穿囚裙的女子,手腳被縛,也是一動不動躺倒在地。
黑紗輕拂,斗笠轉來轉去,稍後那人一聲冷哼,“誰說我要保盤子,我是來砸盤子的,既然有兩隻,一起砸了就好!”
一個“好”字才出口,那人就動了,青劍如蛇影,捨近求遠,極快地刺向桌下。他也在賭,賭一招命中該死之人,省得出現變數。他帶了十幾名好手,卻還制不住船上幾個人,其中兩個還是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
“九哥小心!”畢竟是一家兄弟,王楚風急喊。
他才喊完,艙頂就裂出一個洞,落下一把劍,隨之又飛下一個人。
劍,是一色的青劍。
人,是一色的黑衣。
青劍薄如月光,劍紋似蜻蜓翅翼,破空發出一絲悅耳錚音。
來人臉上不是黑布蒙面,也不是黑紗斗笠,而是一隻可笑兔面具。
因為這支劍這個人,黑紗斗笠旋讓開去,稍頓即惱,“你什麼人?”
兔子臉後兩隻眼幽洞無底,劍尖指地,立在桌前,不說話。
王泮林看著“熟識”的這張兔子面具,似笑非笑,“收人錢財,替人消財,你怎麼才來?”
兔子臉偏頭瞧了瞧王泮林。
黑紗斗笠那位馬上就以為兔子臉是王泮林請來的好手,不再猶豫,一劍幻海生濤,劍光嘯厲,朝兔子臉招呼過去。
蜻蜓翅振起,絲毫不受對手劍招的迷惑,彷彿一支定海針,帶它的主人穿過劍光,且一式浪子回頭,轉過劍尖,削向黑紗斗笠下的肩脖。
黑紗斗笠人沒看清兔子臉的招式,但覺身後劍氣森然,回頭瞧見一道凌厲光刃朝自己的脖子橫削而來,急忙往後滾避。
然而,不容黑紗斗笠人多想,蜻蜓翅紋又扇振追到。他驚喝一聲,揮劍欲擋,哪知那支奇異的劍尖如蜻蜓長尾,竟能急彎向下,對準他的左肩扎來。
他如何躲得及?只憑這些年的經驗,知道不可硬拼,往旁邊再翻滾時,仍是吃痛了一記,隨兔子臉收劍,感覺自己肩膀溫熱**一片,可聞到血腥氣。
黑紗斗笠人左臂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