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廖洪波這麼一說,馬做一頓時一驚,他沒想到廖洪波會這麼說,頓時警惕起來,急忙說道,“廖探長,當然是真話啊!”
廖洪波點了點頭,然後伸出瘦長的竹枝般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實話就是,馬光遠除了身上的那二十三處槍傷外,還有一處十分隱蔽的傷痕!”
“什麼?!”
不光是馬做一,就連其他人也都吃了一驚!
青雲堂的窯主,也就是那個張鵬在一旁聽完,不敢相信的問道,“廖爺,您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我們都親眼看到了臧海葵臧少爺開槍,打中的馬少爺,當時那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廖洪波微微一笑,不急不慌的抬起手,朝人們攤開了手掌,掌心中是一團已經乾涸的血跡,中間似乎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東西,不過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這是什麼——”有人開口問道,當然這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廖洪波將那東西在手心晃動了一下,然後道,“這是從馬光遠頭頂髮髻中找到的,應該是被針狀物刺入後拔出時遺留的!”
“那這麼說來,彩翠是嫌疑最大的了!”馬做一聽完解釋,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他陰沉著臉看向張鵬,“張爺,彩翠在哪,你還是叫出來吧!”
張鵬不由得一陣苦笑,朝馬做一一作揖,“馬爺,彩翠也死了,剛才床上的那個女人就是!”
馬做一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這下無話可說了!
廖洪波輕輕的咳嗽了一下,然後他手指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開了口,“根據現在的證據可以推斷,當時是彩翠趁馬光遠接近她身體的時候,突然用鋼針刺入了他的頭頂,然後把他擺成了拿槍指著門口的姿勢,而自己原本打算躲起來的,結果沒想到臧海葵來的太快,沒藏好就被臧海葵撞上,惶急中臧海葵開了槍,子彈不光打中了馬光遠,也打中了一邊的彩翠,造成兩人死亡!”
“是啊是啊,廖探長推理的果然是絲絲入扣,案子應該就是這樣的!”一旁的人們全都讚歎著廖洪波。
可是,廖洪波卻眉頭緊鎖,他覺得似乎沒有這麼簡單,應該還有著什麼地方是自己沒有弄明白的!
不過,沒弄清楚之前,廖洪波是不會說的,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猜測而造成有人冤死,這也是他的原則!
既然認為是彩翠下手,所以偵緝隊也就不再追查了,把屍體讓馬做一抬回去,而彩翠則由張鵬找地方埋了即可,一場案子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等一切都處理清了,廖洪波謝絕了張鵬要請他吃飯的邀請,出了青雲堂朝自己的家走去!
這時候,時間已經是接近半夜了,街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只有巡邏的日本兵偶爾經過一次!
廖洪波有偵緝隊的探長證,所以即使遇到日本人也沒事,所以他慢悠悠的順著街道朝前走著,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今天發生的這個案子!
案子中存在著不少疑點,其中一點就是彩翠是一個女子,力氣有限,她是如何把那枚針刺入馬光遠頭頂的呢?
要知道人的顱骨非常堅硬的,即使是頭蓋骨接縫的地方稍微薄弱點,也不是誰都能用針刺透的。
而兇手一針斃命,其手法十分嫻熟和凌厲,力道和角度、位置全都非常準確,一看就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好手,這樣的人,難道是那個連躲藏都做不好的彩翠?
廖洪波越琢磨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因此他決定回青雲堂去。
“不管是誰,我都要把兇手抓住,繩之於法!”廖洪波心中暗暗下定了主意,腳步加快,沿著來的路直奔青雲堂。
因為發生了命案,所以青雲堂已經被警察局用封條給封住了,裡面的人們也都被暫時清出,另安排了住處,整座青雲堂現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