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梅苑的李長空,在十一月二十五這天被徐鈺叫回了李府。李長空不情不願的跑了回去,畢竟這幾天不用練功,可以偷懶。
但是一進門李長空發現了情況不對,所有人都在前廳黑著臉,還發現了一個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安樂鎮的燕子嬸。
此時的燕子嬸雙眼緊閉,鮮血在臉上已經乾枯凝結在裂口的傷口中。李長空心下一驚:“怎麼了?”
徐鈺沉著臉背過身去,袁怡琴也是低頭不說話。李長空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燕子嬸面前說道:“嬸子!怎麼了這是,到底怎麼弄的呀!”
“少爺!”燕子嬸的喉嚨如同被刀刮過,嘶啞的不成樣子:“安樂鎮,完了!遭了馬匪,一千餘口除了壯勞力被抓走了,剩下的全死了啊!整個安樂鎮都被燒沒了!啊~”
燕子嬸的話如同一柄利劍扎進李長空的心裡,李長空聲音顫抖:“那您的眼睛……”
這麼問其實是想知道,燕子嬸是怎麼活下來的,燕子嬸聽見這句話,嘆息了一聲:“那馬匪頭子讓我認清他的臉,讓我帶句話給少爺!”
“什麼話?”
“他說,他就作惡了,看你李長空管不管得了這麼多不平事!說完便弄瞎了我的眼睛……要不是一個好心的馬伕帶路,我都見不到您了啊!”
一屋子的人都是面露不忍之色,袁怡琴更是捂著嘴差點哭出聲來。李長空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突然李長空眼睛一寒:“那個馬伕在哪?”
福伯說道:“門房呢,夫人說要給他賞銀,這會兒在門房等著呢……”
“去,胡八斤,把他給我抓過來!”
片刻後,外面響起兩人的爭執的聲音,“我可是李家的恩人,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嗎?大不了賞錢我不要了不行嗎!”
李長空低聲罵道:“去你媽的!”從屋中飛身而出,雙掌向上一拍屋簷,掉下幾根長長的冰凌,伸手接住衝向那喋喋不休的男人。在男人驚恐的表情中,一下捅進大腿上,一聲慘叫,男人捂著腿滿地打滾。
“你的大動脈破了,你有一盞茶功夫,交代清楚。不然你就去死吧!”李長空把另一個手的冰凌對準地上的男人。
“我說什麼啊我!啊——我出去之後一定要告你們草菅人命!”
見男人一副滾刀肉的樣子,李長空也不廢話,直接一抬手,把冰凌捅進另一條腿。男子痛的都叫不出來,雙手抓著腿大口大口喘息著。地方大片的鮮血暈開,男子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沉,知道李長空沒騙他:“少爺饒命啊!爺爺!爺爺饒命!我就是個跑腿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李長空咬牙說道:“那就說點你知道的,我怎麼不知道長安附近有會水的馬匪?”
男子一愣,房間裡其他人也是一驚,這從哪兒說起?李長空彎腰撿起一個冰凌在手裡:“看來你還是個勇士。”一揮手直接衝著男子的脖子扎去。
“等等!等等等等!”男子用胳膊撐著自己往後挪,驚慌的說道:“我說我說!我們不是馬匪,我們是水匪!這當家的叫遊海龍,有人花錢找你們麻煩。我家老大覺得長安城太危險,才去的安樂鎮。讓我帶著這瞎眼女人回長安,看你們是什麼動靜!好回去稟報!”
那男子頭越來越重,所以說話越來越快:“我們的窩子在城西五十多里的泗水澱中,沒了沒了!救命啊!爺爺!”
李長空把手裡的冰凌一丟,拍了拍手說道:“騙你的,其實一開始你就是一定要死的!”
“啊——該死的,我做鬼都不會……”
“啪——”
胡八斤上去一腳踢到腦袋上,鮮血四濺!啐了一口,胡八斤才問道:“少爺你是怎麼知道他有問題的?”
“這麼冷的天,哪有那麼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