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田老爺?又不公幹又不是官轎,從旁邊繞路吧!”路人中一個公子哥說道。
“大膽!哪還有別的田老爺,自然是萬年縣令田賦玉田老爺!”隨行的黃三站起來大聲呵斥道。
“區區萬年縣令,不過六品官而已!”那公子哥嗤笑的說道。眾人一驚,這才認真打量著這公子哥,這公子哥生的一副好面孔,雙眼炯炯有神,嘴唇薄更顯英武。
田賦玉本來是沒打算下來的,但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有人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氣的鬍子一抖,掀開轎簾:“哪個無知刁民在此放肆?”
那公子哥撣了一下衣服,眼中盡顯嘲諷之色:“田賦玉,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喲!”田賦玉馬上切換了個表情,給旁邊的黃三都看的一愣,從轎子上連滾帶爬的衝到那公子哥面前:“承旗侯……”
“嗯?”公子哥眉頭一皺,似有不滿。
田賦玉連忙捂著嘴:“抱歉抱歉!您在這做什麼呢?”
“告訴你也無妨,昨夜登雲舫的薛姑娘穿了件這家店的衣服,我們這些人都是過來買衣服的。”
“一件衣服而已……”田賦玉滿是不屑,那公子哥也不看他,自顧自說道:“那可不是件普通的衣服啊……這要是我家娘子穿上,豈不是……”
田賦玉叫人家不理自己,但是又不能失了面子。於是站直腰說道:“臨時有事,有打道回府!”
在田賦玉身後的黃三低頭嘀咕道:“誰啊?這麼大譜?”
田賦玉回頭小聲說道:“宣陽公家的獨苗,你說譜大不大?”
黃三腿肚子一軟,想到剛剛自己還嘲笑人家,心裡都有些後怕。坐到轎子裡的田賦玉又伸出頭:“黃三去打聽打聽,薛姑娘的新曲子。昨晚上要不是那母老虎在,我肯定要去捧場的!這下倒好,曲子都沒聽著!”
“好咧!老爺。”
等到黃三走遠了,田賦玉在轎子裡說道:“去紫陽宮,跑快些,不要耽擱了……”
許記製衣門口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生意,店裡的夥計腿都快跑斷了,不停的去後院搬出布匹。
對面的吳老闆看了一眼隔壁的老闆說道:“思其兄,對面的許家老闆像不像前段時間找我們的那個許秉文?”
王思其正是長安城內四大布商之一,今年冬天本來把持著價格,想要大賺一波的,今天對面怎麼這麼火爆,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
“吳老哥,你別睜眼說瞎話,這不就是那許秉文嘛!這外來和尚怎麼在我們碗裡搶吃的了!”王思其四十多歲,生的白白胖胖的,此時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這時候一個小夥計,從人群中擠了回來,走到王思其耳邊低語了一陣,王思其眼睛瞪大:“什麼?一匹布才五錢銀子,這他媽比去年還便宜?吳老哥,走,快跟我去見會長!”
兩位老闆急匆匆的跑了。而許記這邊,到日頭偏西,門口的人才散去。還有好多人都沒買到布,在夥計們的勸說下,才離開了。
許秉文下令打烊,然後所有的服務員都在大廳站著,許秉文看著這一圈人說道:“今天辛苦諸位了,這段時間會比較累!我也沒啥說的,寶娃,給大家發銀子!”
寶娃就是早上的那名彪形大漢,此時手裡抱了一個大盆,挨個數銀子發錢。有人偷偷數了數,竟然有兩錢之多!比一個月月錢都多,看向自家老闆的眼神中充滿了幹勁兒。
“錢不多,但是我許秉文一定帶大家掙更多錢!後院準備吃食,快去吃完了再回家!”許秉文笑著說道。一群人感恩戴德的讚美中,去後院吃飯了。
許秉文笑了,心裡想到:“長空這方法真不錯,原來只要給錢就這麼有動力啊!”
這時候在二樓統計賬目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