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剛毅的五官上,籠罩了月色荼緋,笑意瀲瀲。
花疏雪沒有軒轅玥和諸葛瀛的好心情,一雙冷冽逼人的瞳仁,飛快的望向了跪在不遠處的慶王百里澤,慶王爺此時酒已散去,清醒了過來,一抬頭正好看到花疏雪望過來冷漠如冰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懊惱,明明不會喝酒,還逞什麼英雄,三酒黃湯下肚,便神智迷糊了,心裡念著花疏雪,便真的來找她了,若非喝了酒,也不會出了這等事溺寵——王牌太子妃。
百里澤心中懊悔不已,一側簌簌發抖的三夫人,終於鎮定了下來,眼裡飛快的閃過幽芒,陡的朝不遠處打鬥著的兩個人大叫起來。
“王爺饒命啊,不是妾的錯,是王妃,是她下藥了,所以妾才會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王爺要為妾做主啊。”
三夫人的叫聲一落,本來正打鬥的兩人陡的收手,同時後退一步落定,然後兩個人一起望了過來。
肅王百里冰的臉色陰驁而黑沉,視線從三夫人的身上慢慢的落到了花疏雪的身上。
三夫人還在一邊叫著:“先前妾在府裡閒逛,忽然看到慶王和王妃在一起,妾想聽聽他們說什麼,所以走近前一些,誰知道妾竟然中了藥,等到再醒過來便是此等狀況,妾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王爺明見啊。”
三夫人哀聲切切,淚眼模糊。
花疏雪心陡的一沉,她沒想到三夫人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先前她被百里澤纏著,所以沒注意到三夫人早就發現她們了,以至於現在竟然落了這樣的境地。
百里冰已緩緩的走過來,一直走到花疏雪的面前,一句話也不說,眼裡冷得像一塊冰,忽地揚起了手,朝花疏雪狠狠的甩了過去。
花疏雪雙瞳幽然,心中千腸百結,現在是躲還是不躲,意念飄忽,眼看著那大掌便要落下來了,卻忽地定在了半空,遲遲未落,花疏雪奇怪的抬頭望去,卻是一人握住了百里冰的手臂,使得他的一巴掌落不下來,握著百里冰手的竟是雲國太子軒轅玥。
軒轅玥雋美的五官上依舊是邪魅惑人的笑意,只不過手掌之下,力道不輕,肅王百里冰隱隱的皺起了眉頭,覺得很吃力,忍不住沉聲開口溺寵——王牌太子妃。
“雲國太子是什麼意思?”
軒轅玥還沒有開口,夏國太子諸葛瀛倒是先開了口:“肅王爺,你至少要容得肅王妃說句話,不能單憑一面之言,便認定了人家的罪。”
軒轅玥不再言語,手一鬆收了回去,百里冰忍不住蹙眉,一隻手下意識的揉著,雙瞳冷寒的瞪向花疏雪。
“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何時與慶王走得近了。”
慶王乃是太子一派的人,如若說花疏雪是慶王的人,那麼豈不是說她是太子安插在肅王府的眼線,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花疏雪抬首,望了望百里冰,又望了望不遠處的百里澤和三夫人,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回王爺的話,妾是遇到了慶王,只是慶王喝醉了酒,妾給慶王指了一下路,難道這也錯了嗎?三夫人說她看到了妾與慶王在一起,請問三夫人是在什麼地方遇到我的?”
三夫人一聽花疏雪的話,尖著嗓子叫起來:“離宴席不遠的地方。”
花疏雪抬眸望向百里冰,慢慢的一字一頓的開口:“請問王爺,若是妾和慶王是一起的,妾會笨到離宴席不遠的地方和慶王說話嗎?難道我們不會找個私密的地方嗎?”
“可是你們後來找了私密的地方相談,便是這裡。”
花疏雪冷冷的開口:“那是三夫人看錯了,再一個,請問這樣空曠的地方又如何下藥呢?”
眾人忍不住抬頭,四下張望,這裡確實很空曠,若想下藥,不是不可能,不過機會卻要少得多,而此時,月夜之下,一點異味都沒有溺寵——王牌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