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大明江山危矣!嬪妾死前做件善事,替天下百姓殺了她!免得她將來禍亂朝綱,危害社稷。”
朱祐樘驚怒交加:“馮蓮,你若敢動太子妃,本宮必誅你九族!”
馮淑女幽幽一笑:“他們既然將嬪妾送進這個吃人的地方,任嬪妾自生自滅,嬪妾又何必管他們死活?”她伸手取下發髻上的素銀簪子,慢慢地靠近張嫿,冷笑道,“太子妃,看在平日你待我不薄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張嫿連連苦笑。萬寶珠忙道:“她現在還不能死,我留著她還有用處!你可別胡來!”
馮淑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倒是我考慮不周。妹妹放心,我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解解氣,絕不會要她的命。”
☆、326 一枝獨秀
“閉嘴!”德全忙命人捂住她的嘴,又向朱祐樘賠著笑臉道,“殿下,她就是個瘋子,您可別當真。|ziyouge。|”
朱祐樘倒是神色淡然:“把她拖下去!”
德全答了聲“是”。忽聽一名小太監驚呼道:“她咬舌自盡了。”卻見萬寶珠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圓睜的鳳眼瞪著穹蒼,充滿怨毒與不甘。
朱祐樘眉頭微皺,厭惡地道:“把她扔到亂葬崗。”幾名小太監上前將萬寶珠的屍體拖了下去。
周謹匆匆趕到,見朱祐樘肩上尚插著一把劍,傷口極深,血流不止,不由嚇了一大跳,正欲上前替他包紮傷口,朱祐樘卻攔道:“太子妃也受了傷,先替她包紮傷口。”
張嫿傷勢並不重,周謹很快便處理完傷口,而朱祐樘兩肩的傷口深可見骨,恐怕十天半個月之內都無法握筆,包紮完傷口,周謹躬身稟道:“殿下,您流了很多血,需要臥床靜養三日,微臣現在去煎一些補血的湯藥。”
朱祐樘點點頭:“去吧。”
張嫿見他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得駭人,忙上前扶住他,擔憂地道:“祐樘,我扶你回屋歇著。”
朱祐樘瞥見她腕上的紅翡翠鐲子,眉間閃過一抹疑惑,說道:“如此通透的紅翡翠倒是世間罕見。”
張嫿有些尷尬地縮了縮手,支支吾吾地說道:“二皇弟不知從何處尋來,這隻鐲子太小,戴上去一時很難取下來,我等會再試試其它法子。”
朱祐樘見她手腕有些紅腫,疼惜道:“我覺得戴著挺好看的,別取下來了。”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微微凌亂的髮髻,溫言道,“別難過了,我會命人好好照顧馮蓮的親人。”
張嫿心中替馮淑女感到幾分難過,也許朱祐樘永遠都不會知道有個女子默默地愛著他,默默地為他付出所有,舍了生命只為換取他的一點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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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接二連三地舉辦了幾場喪事後,陰沉的天空竟下起來了一場纏綿的秋雨,淅淅瀝瀝,一連幾日也不見放晴,階前的木樨花零落成泥,庭院顯得一片蕭索。
養心殿。沉香嫋嫋,四周靜謐無聲。
張嫿端坐在紫檀案前,將一本剛批完的奏摺放到朱祐樘面前,笑眯眯地道:“你覺得像不像?”
朱祐樘瞥了一眼奏摺,微笑道:“模仿得很像,足可以假亂真!”
張嫿得意洋洋地吹噓道:“那當然!我可是臨摹字跡的天才!我敢打賭你那些臣子肯定看不出是我代你批的奏摺。”
朱祐樘好笑地搖了搖頭,拿起另一本奏摺翻看。張嫿湊到他跟前,甜甜地一笑,邀功道:“我這麼能幹,你有什麼獎勵嗎?”
朱祐樘笑了笑,忽擁她入懷,低頭吻了吻她柔軟的櫻唇,打趣道:“這個獎勵喜不喜歡?”
張嫿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