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餘光下瞥,抽屜裡還有一支圓珠筆。
拿著紙跟筆重新坐回沙發椅,鬱仲驍交疊了長腿,傾身往菸灰缸裡彈了下菸灰。
青白色的灰燼紛紛揚揚,露出忽明忽滅的火星蒂頭。
……
葉和歡織好一小段,發現又出現漏針,有些喪氣,發現織圍巾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揉揉泛酸的後頸,剛準備拆掉重來,抬起頭時瞟見了坐在那的鬱仲驍。
他的腿上擱了一張紙,稍低著頭,嘴邊叼著煙,正拿了支筆在紙上面塗塗寫寫。
葉和歡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10點24分。
把針跟線推到一旁,葉和歡跳下了床,直接撲過去,雙手環住鬱仲驍的脖子,往他懷裡扎:“在寫什麼呢?”
她的動作太突然,鬱仲驍想要拿開燃著的香菸已經來不及。
滾燙的菸頭碰到雪白纖細的手臂,疼得葉和歡一聲慘叫,下意識捂住被燙到的地方:“疼死我了!”
她的眼圈頓時溼紅了。
鬱仲驍把筆跟紙往旁邊一放,香菸被丟進菸灰缸,立即起身去衛浴間擰溼毛巾。
等他拿著毛巾出來,看見葉和歡正安靜地窩在沙發椅裡,右手捂著左手臂,左手裡卻拿著那張價格表在看反面。
鬱仲驍徑直走過去,用溼毛巾覆在她燙紅的位置,一邊對她說:“別動,忍著點。”
葉和歡委屈又哀怨地望著他,吸了吸鼻子:“你幹嘛無緣無故燙我?”
“你不突然跳過來,至於燙到嗎?”
疼痛感逐漸消失,絲絲涼意滲進身體裡,她癟了癟小嘴:“明明是你心不在焉才會燙到我,現在還怪我。”
鬱仲驍又去衛浴間拿了牙膏,替她塗在燙傷處。
葉和歡就近盯著他的臉龐,在鬱仲驍臉上找到了擔憂跟關心,心腔內被溫暖填充,她又扭頭看向那張價格表,拿過舉到他的跟前:“你會畫畫,怎麼不告訴我?”
鬱仲驍收起牙膏:“你又沒問。”
“那我說要畫畫的時候,你幹嘛也不說?”
葉和歡又趴在了鬱仲驍的背上,一手圈著他的脖子,一手看著價格表後面的素描,不就是自己坐在床上織圍巾的樣子,像揪著了他的小辮子,在他耳邊呵著氣說話:“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其實最壞了。”
鬱仲驍反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我去放毛巾,乖乖下來。”
葉和歡真的鬆了手,抬頭看著他站起來,在他拿起毛巾跟牙膏時,她突然開口:“你再給我畫一幅唄。”
鬱仲驍抬眼看她,見她目光真摯,他也放柔了語氣:“你想畫什麼?”
“你先去放東西吧,我等著你。”
目送人進衛浴間,葉和歡立即從沙發椅下來,她轉身拉上了窗簾。
……
鬱仲驍走出衛浴間,當他看到站在房間裡的女孩,腳步不由一頓。
葉和歡已經沒穿九分褲,毛衣也正被她脫下,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內/衣,她背對著衛浴間這邊,把長髮撥到右側胸前,兩手伸到後面去解文/胸的扣子,但怎麼解也解不開,她撇過頭去看,卻看到了站在那的鬱仲驍。
她的臉頰微紅,那雙明亮的貓瞳望著他:“我解不開,你快來幫我看一看!”
 ;。。。 ; ; 鬱仲驍在外面等了良久,抽完第二根菸,又站了會兒還不見人出來,跟著人潮進了寺廟。
極樂寺裡到處可見磕頭燒香的遊客。
鬱仲驍沒在許願的地方找到人,四下環視一圈,也沒有那道活潑好動的身影。
旁邊擺攤賣環香的老大娘問他要不要許願,鬱仲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