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朝不遠處的別墅看了一眼:“怎麼不進去?躲在這裡,會嚇死人的。”
鬱紹庭淡淡地笑,收回自己的手,站直身。
“等你一塊兒進去。”
……
家裡,只有保姆在,徐敬衍還沒從醫院回來,今天,醫生要跟徐老家屬確定最終醫療的方案。
保姆對跟著白筱進來的陌生男人有提防,白筱笑著介紹:“這是我丈夫,鬱紹庭。”
見保姆還是不太信的樣子,白筱只好拉過鬱紹庭的左手,跟自己的右手擺一起,無名指一對婚戒。
“這樣子信了嗎?”
保姆囧然,連忙招呼鬱紹庭一起進去,一口一個‘姑爺’地喊。
雖然鬱紹庭臉上沒表示,但白筱忍不住想,他的心裡會不會早已經樂開花了?不過以鬱紹庭的性格——
她又覺得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晚上,鬱紹庭是跟白筱一起睡的,她房間裡的床,已經被徐敬衍換成了卡通系列的單人床,很卡哇伊,但顯然不太實用,一米八七的男人躺上去,甚至舒展不開手腳,但鬱紹庭還是沒有去睡客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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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兩人醒過來,起床下樓,徐敬衍已經在了。
昨晚上,白筱上了床就窩在鬱紹庭的懷裡睡著,不知道徐敬衍到底是幾點回來的。
“醫院那邊,已經決定給爸做六期化療。”吃早餐時,徐敬衍把徐老的治療方案也告訴了白筱跟鬱紹庭。
鬱紹庭昨晚沒來得及去看徐宏陽,作為晚輩,還是他孫女的丈夫,於情於理,今天得去醫院探望。
“我跟你一起去。”白筱說。
……
醫院病房,梁惠珍也在,瞧見並肩而站的白筱跟鬱紹庭,也沒多說一個字,只是找了個理由出去。
白筱偏頭望著梁惠珍出去,她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她抬起眼,鬱紹庭已經牽著她到床邊,他的神色不變,面對梁惠珍時,也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梁惠珍剛離開病房,家裡的電話就來了,保姆說:“梁局,小……蓁寧小姐在大院門口,說要搬東西。”
昨晚宴會上徐蓁寧是說了,要找個時間到家裡把自己的舊物拿走。
“那些東西,我已經整理出來擱在儲物間,你讓她直接去那裡拿。”梁惠珍交代保姆。
……
徐蓁寧再次回到徐家老宅,感覺保姆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如以往熱情,像是避諱著跟自己說話。
她是偷偷出來的,沒有告訴夏瀾自己要來徐家。
徐蓁寧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自嘲地想,幸好儲物間在一樓,這算不算是梁惠珍對自己的照顧呢?
提前把她的東西都從臥室裡搬出來了……
“你先出去吧,我整理好了就叫你。”徐蓁寧轉頭對保姆說。
保姆被梁惠珍叮嚀過,也沒走的太遠,拿了塊抹布假裝在客廳的打掃,一直注意著儲物間這邊情況。
徐家的儲物間裡,堆積了很多舊物。
徐蓁寧一瘸一拐地進去,她的東西都放在靠門口位置,但她眼角餘光卻注意到角落裡一張徐淑媛的照片。
那是一張掛牆壁上的海報式的照片。
徐蓁寧望著照片里美麗的女人,輕笑了下,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堂妹有一天會把你取而代之?
轉身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一個收納盒子,東西散落一地。
一隻筆滾落到她的腳邊,徐蓁寧記得,這是徐淑媛以前常帶在身邊的錄音筆,還是自己陪她去商場買的。
她看了眼那個收納盒,是上回梁惠珍從豐城鬱家帶來的徐淑媛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