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沒什麼你心虛什麼。”
“……哪有心虛。”她埋頭咕噥。
鬱仲驍沒再趕著打電話,手機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腿,眼睛注視著她摳指甲的侷促小動作:“他是雲南人?”
葉和歡點點頭,隨即補充:“我們已經分手了。”
 ;。。。 ; ; 鬱仲驍站在馬路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蜷縮的一團。
街道空蕩安靜,路燈光透不過枝葉繁茂的香樟樹,他的半個身子被黑暗覆蓋,熟悉卻又摻雜了陌生的神情,映在葉和歡的瞳眸裡,委屈在她心底瘋狂地滋長蔓延,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滾滾傾瀉下來。
葉和歡蹲在路邊,在這個不被她所熟知的城市,三更半夜,猶如一個無家可歸的孩童,眼神無助又淒涼。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
從她八歲開始就已經沒了家,現在所謂的那個‘家’,她是多餘的外來者。
韓敏婧討厭她,葉贊文不要她,現在,就連她以為是自己生命中那抹暖陽的嚴輿也離開了她鈐。
也許葉靜語說的沒錯,她就是一顆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的討厭胚胎。所以,所有人到最後都會離她而去。
眼中瀰漫起薄薄的霧靄,葉和歡低下頭,掩下的睫毛溼溼的,她盯著鬱仲驍挺括的褲腿,溫熱的液體從眼角再滑落時,她忽然很想去抱住眼前修長的雙腿,想要抱住他、把頭靠著他的腿靜靜地待一會兒。
有那麼一瞬,她渴望能像那些幸福家庭出生的孩子,在自己受了傷害之後能被呵護在手心裡安慰。
鬱仲驍在她的跟前蹲下,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大半夜蹲在這裡做什麼?”
他的口吻絕對算不上親善,甚至還帶著不加掩飾的‘教訓’跟責備,就像一位三更半夜逮到問題兒女的家長。
葉和歡不吭聲,像三更半夜家長逮到的問題少年,乖乖垂著眼皮,目光瞅著他身上的黑色襯衫。
片刻的沉默過後——
“不是說回溫哥華了嗎?”他的聲音有所軟化。
葉和歡鼻子酸澀,剛想伸手去拽他的大衣,一道悅耳溫柔的女聲傳來:“阿林,遇到熟人了?”
緊跟著是車門關上的聲響。
蜷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葉和歡抬起頭,看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朝這邊走過來,酒紅色的精緻波浪卷長髮,千鳥格的連衣裙,臉上化了淡妝,嚴格意義上來說,算不得大美人,但勝在氣場驚人,令人不容小覷。
肖芸在鬱仲驍的身邊站定,眼角餘光落在葉和歡被淚水沖刷得有些浮腫的臉上:“你認識她?”
鬱仲驍站起身,轉頭看她,不答反問:“怎麼下車了?”
“你突然在路邊停車,不放心就下來瞧瞧。”肖芸微微笑著,又瞟了眼地上的女孩,對鬱仲驍道:“我看她的樣子,像是不舒服。”
聞言,鬱仲驍又重新看向葉和歡。
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像極了月光下的湖,讓人無法輕易琢磨出他的心思。
肖芸挽住了鬱仲驍的手臂,柔聲道:“耗子他們應該到會所了,我們也快點吧,總不好讓他們一直等著。”
正說著,肖芸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喂?你們都到了?”她接起電話,走到一旁的香樟樹邊,笑容妍妍:“路上呢,你們先玩……”
葉和歡低頭坐在路邊,捂著肚子,聽著肖芸的笑語聲,旁邊那雙皮鞋始終沒離開。
肖芸接完電話,很快就過來:“耗子他們嫌‘碧海天’環境太鬧,換了‘帝都’,咱們過去,倒是省了一段油費。”
“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在行李箱裡,等會兒記得提醒我從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