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辦法,提醒所有人,將秘境內的修士聚攏一處,共同抵禦這場危機。
「……嘶。」
褚盈盈正琢磨著辦法,就聽耳邊傳來一道微弱的抽氣聲。她忙看過去,杜語薇已經睜開了眼,正抬手小心地摸著自己的脖頸,似乎是碰到了傷口,疼得直咧著嘴。
「先別碰,你脖子上被勒出來的傷有些深,已經抹了藥膏,再過幾個時辰應該就能癒合了。」
褚盈盈反手撐著身後的巨石直起身,向前挪了一步,屈膝坐到杜語薇身旁的毯子上,低聲問,「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適?」
杜語薇還有些恍惚,她動了動身子,坐起身來,臉上透出幾分慶幸。再看向褚盈盈時,目光中帶著感激。
「我沒什麼大礙,之前耗盡的靈力已經被回春丹補了回來……只剩身上的外傷,養兩天就該好了。」
似乎是傷到了嗓子,杜雨微的聲音比往常沙啞了許多。
褚盈盈撫了下手腕上的乾坤鐲,從裡面取出一隻茶杯,倒上滿滿一杯泉水遞了過去,「你先喝口水,然後給我講講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吧。」
杜語薇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隨即胡亂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就開始說道,「當時我感覺那裡靈氣充盈,走過去便看到了一株靈植。我不認得那株靈植,卻覺得不似凡品,便想將它移植到盆內帶走,哪知剛開始動手,那株靈植下就冒出幾根藤條朝我纏繞過來……」
提起當時的情況,她還有些後怕,「我把乾坤袋裡的靈符都取了出來,接連用了三道二品靈符都沒能斬斷藤條,情急之下燃放了宗門的求救煙花,之後就被藤條纏住拖入了土中……」
再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當時她被藤條繞住脖子,掙扎之下直接暈了過去。若不是褚盈盈看到求救訊號趕去營救,她現在怕是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也就是說,杜語薇也沒有看到『兇手』的樣子。那株靈植就像是用來釣魚的魚餌,而他們這些進入秘境試煉的練氣境弟子,就是對方眼中肥美的魚肉。
褚盈盈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她將祖父入夢告訴她的情況複述了一遍,「再過半個時辰就該天亮了,我打算回你遇襲的地方看看,至少得弄明白那靈植和藤蔓是怎麼回事。我觀察過這裡還算安全,到時我把陣盤留下,你在這裡繼續養傷。」
「我跟你一起。」杜語薇果斷地說道。
似乎怕褚盈盈不信,她還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臂和脖頸,「我真沒事,就這點外傷不算什麼。而且我們兩個人一起,萬一遇到事情還能商量商量。」
褚盈盈沒再拒絕。
兩人各自吞服了一枚復靈丹,利用這僅剩的半個時辰靜坐調息。
當透過迷羅陣的薄霧隱約看到天色變亮,兩人便收好地上的東西,撤去陣法,上了符舟。
遠遠地,從上方看到一片燒焦的地面,在燒焦的痕跡兩側還有兩道深深的裂隙。
褚盈盈驅著符舟緩緩落下,「就是這裡了。」
兩人下了符舟,先將地面散落的斷藤收攏到一邊,緊接著挖開地面,找出了深埋地底,被劍光符斬斷的植物根莖。
褚盈盈摸了摸那一根埋在地底的藤。
除了堅韌度外,似乎與普通的藤蔓沒什麼不同。
她和杜語薇又沿著這一小片地,向旁邊延伸開來,幾乎將方圓二十丈內的範圍掘地三尺,也沒找到其他線索。
情況似乎更不樂觀了。
險些被殺死,她們卻連敵方是誰都不清楚。
褚盈盈撿了兩段藤,用綢布小心地裹起來後,謹慎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兩人再度登上符舟,褚盈盈驅著符舟向高處飛去,同時分析道,「現在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除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