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恆回頭看到這一幕,狠狠鬆了口氣。
猜測到褚盈盈應當是使用了某種隱匿身形的辦法,他也趕忙撫了下手上的乾坤戒,拿出件藏藍色斗篷披在身上。
下一瞬,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緊接著同時傳音給抓住自己衣袖的兩人,『兩位道友,我們先找個地方商議下對策。』
向著與宮殿相反的方向走出數十步,徐亦恆才停住腳步,摸了摸乾坤戒,又拿出一隻琉璃小鍾,向半空中輕輕拋去。
巴掌大的小鍾在空中變大,落下後正好足夠將三人罩在其中。徐亦恆摸了摸鐘上的凹槽,掏出三枚中品靈石鑲嵌上後,便一把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
「這是我父親煉製的梵音琉璃鍾,有隱匿身形,隔絕聲音、神識的作用,比符篆效果好上不少,一般的金丹真人都無法將其窺破。」
三人終於能夠面對面交流。
可哪怕身在琉璃鍾內,他們依舊不敢放鬆警惕,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法器或符篆。
「這裡就是幕後之人的藏身之地?」
褚盈盈和夏雲枝同時看向徐亦恆。
徐亦恆被問得一愣,「我也正想問你們這個。」
接著他三兩句概述了下自己的遭遇。與褚盈盈她們情況相同,他在昨日後半夜被自家老祖宗秘法入夢,告知了秘境險情。沒等他想出對策,就倒黴地踩中了一株靈植的葉子,緊接著被破土而出的藤蔓緊緊纏繞。
他猜測這藤蔓或許和老祖宗說的秘境內變故有關,掙脫束縛後,便設法跟了過來。
彼此交流過資訊之後,擺在他們面前最大的問題便是——
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們進宮殿內看看吧。」
夏雲枝緊了緊手中的靈劍,「我手中還有一道五品劍符。若是遇到險情,你們就趕緊離開,我來拖住對方。」
「哪能讓你們兩個姑娘家的頂在前面。」
身為在場唯一一名男子,徐亦恆自覺應當擔起重擔,「要不我先進去看看裡面兒什麼情況,你們在外面守著,要是超過半個時辰我還沒有出來,你們也不要進來找我。趕緊離開宮殿附近,之後再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遠處再度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三人齊齊看了過去。
聲音是從宮殿東北方向,一座被藤蔓堆砌滿了的池子中傳出的。
池子中的藤蔓彷彿受到什麼東西召喚一般,忽然開始迫不及待地朝宮殿中『爬』去。
看著這些除了稍粗一些,外表上幾乎沒有尋常任何區別的藤蔓,褚盈盈靈機一動,想出個主意,「我們都不用進去。我用術法催生出兩條藤蔓,混進去試試。」
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探查宮殿內的情況,她接著又說,「我們宗門的內門心法中,有一種術法,可以讓低階修士分化出神識附著在靈獸身上。」
這術法原本的作用是讓修士與靈獸更加親密。
她可以藉助這種術法,分出一縷神識附著在藤蔓上。
說動就動。
三人隱匿好身形,撤去琉璃鍾,悄然移動到池子旁邊,褚盈盈站在已經清空了一小半的池子邊,抬手在池底的沙土中使出一道藤繞術,凝聚出兩條藤蔓,旋即操控它們跟上『大部隊』,朝宮殿內移動。
她的一縷神識附著在藤蔓上。
在進入宮殿的剎那間,控制著藤蔓與其他藤蔓繞在一起,接著便切斷了對藤蔓的控制,只憑藉那一縷神識,感知著宮殿內的情形。
這座宮殿似乎建造得有些奇怪。
竟按照五行八卦排布,建造了十三道門,內五道、外八道,而在兩道門之間圍繞著一圈像是煉丹爐一樣的爐子。
再往內,又是一圈埋著沙土的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