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滸偷襲不成,怒而瞪向秦漾,抬腳便朝秦漾踹去。
秦漾本就修為低微,尚且不能御物飛行,又不似秦滸這般擁有飛行法器。
她先前不過是借著揮動武器的力道才能騰入空中一瞬,如今被秦滸這麼一踹,便仰身向後倒飛,朝著地面墜落而下。
褚盈盈眸光一凝,指尖打出一抹靈力,輕輕托住秦漾腰身。
秦漾便借著這股力道直起身子,穩穩落回地面。見秦滸還欲出手,她便不顧胸口處的疼痛,揚手將手中的大刀揮了出去。
刀鋒鋒利,劃破長空,直朝秦滸砍去。
秦滸連忙向後避閃,低頭朝下方破口大罵道,「秦漾,你是不是有病?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寶,就是留給你砍自家人的?秦家先祖們要是知道你這麼丟秦家的人,定後悔將這寶刀傳於你手中!」
秦漾索性也挺直了脊背,不管不顧地反駁道,「你還有臉說這種話?別以為我當年年幼,便不知我爹究竟是誰害死的!你們父子害死了我爹,氣死了祖父,又將我與母親趕到此地,如今竟還有臉說我們是自家人?」
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她的雙眼已經通紅,嘲諷般地冷笑了一聲後,繼續開口質問道,「倘若真是自家人,天魔降臨之時,家族收到傳音為何不派人前來相救?如今兩位前輩出手救下我們,你們卻反倒要恩將仇報!這與什麼正道魔道又有何關係?分明就是你們不顧親族、忘恩負義,行無恥之事!」
「你……」秦滸痴長秦漾十歲,如今卻被秦漾這番話氣得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這時,冰涼的劍刃忽地抵住他的脖頸。
同時,一道充滿冷意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省省吧,與其想著如何反駁,倒不如想想如何保住你自己這條小命。」
感受著那劍刃上傳來的冰冷氣息,秦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無恥!」
「廢話真多。」
褚盈盈緊了緊手中的劍,劍刃已經劃破了一絲面板,露出幾滴鮮紅的血。
她望向封九離那邊,此時封九離與小火鳳正配合默契地擊退兩隻陰魂,與二長老亦拉開了些距離。
她動了動手腕,冷聲道,「愣著作甚,該說什麼,難不成還要我教你?」
「你……」
秦滸滿面怒意,還想破口大罵,顧忌到脖子上橫著的這柄長劍,到底還是心頭的恐懼佔了上風,硬生生地將怒罵憋了回去。
帶著幾分屈辱地朝二長老那邊喊道,「二爺爺,快停手,救救我!」
二長老正要出手凝結魔陣,困住那不停幹擾他的火鳥,乍一聽秦滸的聲音,一個激靈,忙止住手回身看來。
「滸兒?」
二長老緊張地看著橫在秦滸脖子上那把劍,接著將目光移向那一開始他就不曾重視過的握劍之人,「女娃,還不快將人放開!他若傷到分毫,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你們魔修是不是隻會放狠話?」
褚盈盈絲毫不懼這位元嬰魔修的威脅,直視著他道,「你若再靠近一步,我便將他頭顱砍下,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二長老不敢拿秦滸的命賭,聞言終於止住施法的動作,停滯在半空中,面色難看地開口,「將人放了,我便既往不咎,放你們離開藥谷。」
「你讓我二人離開,不可派人追蹤。離開魔宗地界時,我自會放人離去。」褚盈盈一邊控制著腳下的七巧錦雲與封九離匯合,一邊說道。
「這絕無可能!」
二長老背在身後的左手悄然動了動,面上卻依舊是一派憤怒,「滸兒乃我秦家少主,亦是噬魂宗緋嫣長老定下的親傳弟子,你們敢傷噬魂宗的弟子,就算能走出這片藥谷,也絕無可能走出魔宗地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