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看就是忘憂老祖對他太厚待了,據說宗門什麼好資源都可著他,給他的靈藥、法寶都是一輩弟子中最好的!」
最先開始大聲說話的那少年摸了摸下巴,叨咕一句,「忘憂老祖養這麼個徒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還不如收我當徒弟呢!」
「嘿,想啥美事兒呢?張兄到了,我們走吧。」
他的同伴在他背上使勁拍了一巴掌,接著幾人付了茶錢,起身離開了茶樓。
褚盈盈、夏雲枝,還有剛隨著馮長老和玉端長老趕來凌霄城的傅清此時正坐在二樓靠近樓梯的一桌,方才那桌少年的話,自然也落入了他們耳中。
傅清上個月開始進入了宗門執事堂做事,這次跟著兩位與徐崇交好的長老前來參加弔唁,一路上聽說了不少事情,比褚盈盈和夏雲枝兩人訊息靈通不少。
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靈茶,神色有些複雜地開口道,「藏玄宗現在對封九離下了追查令,據說是忘憂老祖想將封九離找回去,好好勸誡、懲治一番。」
這話說出去,倒顯得忘憂老祖念及舊情,不願對封九離趕盡殺絕似的。
褚盈盈抬起頭,與傅清師兄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幾分莫名。別人不知道忘憂老祖什麼秉性,他們這些蒼元宗弟子還能不知道嗎?
那可是當年白的都能說成黑的,明明殘害了蒼元宗的人反倒使勁往蒼元宗腦袋頂上扣屎盆子的能人!
甭管他說了什麼,總之褚盈盈和傅清是一萬個不相信。
夏雲枝倒不知這對師兄妹眼底閃爍的情緒,她嘆了口氣,有些遲疑道,「我其實不太相信那個傳聞。」
褚盈盈有些驚訝地朝她看去,這兩日她聽多了罵封九離的,倒是少有聽到有人說不相信他做下錯事的。
只聽夏雲枝說道,「上一屆修士交流會時,我認真看過他的比試。他是金靈根修士,雖不修行劍法,但招式其實與我們劍修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都說判斷劍修時從劍法就能看出為人,我覺得這道理對於其他修士也適用。從封九離的招式看,我覺得他應該是個性情孤傲冷清的人,這樣的人應當不會輕易為了利益投靠魔修吧?」
「我也不信。」
褚盈盈忽然開口道,她的語氣比夏雲枝更多了幾分確定。
似乎是她說得太過篤定,夏雲枝和傅清同時驚訝地朝她看過來。褚盈盈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隨即神色一正,解釋道,「我和封九離一同與魔修交過手。我覺得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背棄正道與魔修勾結的人。」
說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話,哪怕真的『忘恩負義』,她也覺得封九離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就像忘憂老兒那樣的人,真的就對封九離有恩嗎?
褚盈盈緊了緊搭在膝上的手,心底默默唸道。
傅清對褚盈盈那麼相信封九離感到有些奇怪,卻沒有多問什麼。褚盈盈和封九離在封幽城不朽木林子裡遇到魔修那次,他也在雲萊城,算是近距離接觸過這件事的人之一,他嘆了口氣,接著褚盈盈剛才的話說,「壞就壞在這件事上了。」
「嗯?」褚盈盈有些不明所以。
傅清接著道,「那次你們共同抵禦魔修之後,封九離不是消失了一陣子?現在藏玄宗裡就有人認為,封九離消失的那幾日是去與魔道那邊聯絡了,他給忘憂老祖下毒的丹藥,說不準就是那幾日魔道之人給他的。」
聽到這種猜測,褚盈盈心頭猛地一跳。
她隱隱覺得,這話可能真有一部分說準了,與魔修勾結那些都是無稽之談,可準備給忘憂老祖下毒……如果是利用那根寒玉參的話,還真有挺大可能。
都說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在知道封九離被忘憂老祖親口稱其『判出師門』後,她對封九離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