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師兄根本不打算理會傅清,帶著幾分輕視的目光從傅清臉上劃過,落在後頭的褚盈盈身上,似有些逼迫的意味。
褚盈盈輕輕一扯傅清的衣袖,從他身後走出,直面鄒師兄咄咄逼人的視線,冷聲說,「我不知道封九離的去向,你們若要找他,何不自己使傳音符。」
「若是傳音符有用,我又何必問你?」
鄒師兄輕『呲』了一聲,話語中略帶幾分諷意,「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人暗中與魔修勾連,意圖謀害我宗弟子?」
他說這話時故意帶上了幾分威壓,擺明瞭是以大欺小,故意想讓剛邁入築基境界的褚盈盈難堪。
可那威壓還未壓迫到褚盈盈,便被一道疾馳而來的劍光阻擋。
只見原本正在與劍心谷真人談話的素涵真人,不知何時已經看了過來。
此時橫在褚盈盈與鄒師兄之間,劍尖直指鄒師兄胸口的那把寒鐵劍,便是自她手中飛出的。
鄒師兄壓根不信素涵真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傷他分毫,挑釁地看了回去,「真人如此欺壓在下一個築基境小輩,可就不厚道了。在下又沒指名道姓地說是你們蒼元宗與魔修勾連,真人又何必對號入座,惱羞成怒呢?」
「放肆。」
褚盈盈冷喝道,心念一動,便將放於乾坤鐲中的靈劍握在手中,對著鄒師兄說道,「藏玄宗弟子便可隨意誣衊他宗?為你剛才的話道歉。」
「我若不呢?」鄒師兄掃了一眼褚盈盈手中的劍。
劍是把好劍,不過使劍的是隻是個築基境一層的小修士,還沒素涵真人那柄寒鐵劍令人忌憚。
褚盈盈早就料到『鄒師兄』不會道歉,劍尖一挑便指了過去,朗聲說道,「蒼元宗褚盈盈,向藏玄宗鄒道友討教!」
「你……」
鄒師兄想過褚盈盈會惱羞成怒,或嘲諷或怒罵,卻沒想到這個剛剛邁入築基境的小女修,膽敢直接挑戰他。
要知道築基境可不是鍊氣境。
築基境一層與築基境圓滿的差距,就宛如張峪海峽到月亮灣的距離,完全是相隔萬裡的兩個層次!
鄒師兄根本沒想過褚盈盈戰勝自己這種可能,但這場討教無論他接或不接,都容易下不來臺。
接,是以大欺小,他修為比褚盈盈高了近乎整整一個大境界,年齡也比她大了兩輪不止,哪怕勝也是勝之不武。
可若是不接,卻顯得他懼了蒼元宗似的。
「刀劍無眼,你可想清楚了,當真要向我發起挑戰?」
「當真。」
褚盈盈神色不變,絲毫不被他這帶著幾分威脅的語氣影響,「你若輸了,須得誠心向我蒼元宗道歉,莫要到時賴帳不認就好。」
「呵,小姑娘家的,嘴皮子耍倒是挺溜,先能從我手裡走過五招再說吧。」
鄒師兄冷笑一聲,旋即一整臉色,對著周圍幾位結丹境真人拱手說道,「既然這位蒼元宗弟子執意挑戰在下,那便請幾位真人做個見證,到時贏了,也免得說我欺負一個剛邁入築基境的弟子。」
話都說到這份上,看來兩人是不交手不行了。
素涵真人和那位藏玄宗的真人都沒說什麼,其他人就更不好開口阻攔。
廣場上正好地方夠大。
紫霞門的緒和真人取出件法寶,往中間的空地上一拋,這法寶變大後便是個四四方方的比武臺,與凌霄城修士交流會上的比武臺樣式相同。
比武臺搭好,鄒師兄便輕身一躍,上了臺子。
褚盈盈將懷中的金寶交給了傅清師兄,這才腳尖點地,飛身登上了臺子另一端。
鄒師兄掃了一眼那金黃色的小老鼠,「這裡不是修士交流會。我不介意你帶著靈獸一起挑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