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她竟覺得這男子有些面熟!
對方已經祭出長劍刺了過來。
顧不上細想,褚盈盈忙抬劍相抵,同時垂在身側的左手悄然結印,凝出一枚火團,直衝對方面門襲去。
只是最簡單的凝火訣。
錦袍男子沒當回事,抬手一揮衣袖,想將火光拂去。可那火光觸及袖袍,卻在剎那間將其燒著,不過兩息功夫,便將那男子的衣袖燒得一乾二淨,連帶著胳膊上都傳來陣陣焦糊味道。
男子疼得齜牙咧嘴,險些連手中的劍都無法握住。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一邊抵擋褚盈盈的劍招,一邊連連後退。
褚盈盈回頭看了一眼封九離的方向,見那兩名魔修也在他的攻勢下連連頹敗,便收回目光,一心一意針對起面前的藍袍男子。
這藍袍男子的修為僅有鍊氣境九層,出招手法卻極為純屬,面對迅猛的攻勢,也能抵擋一段時間。
眼看他想要逃向兩名魔修的方向,褚盈盈脫手甩出靈劍,橫在他身前,旋即雙手結印迅速凝出一道藤繞術,催生出兩隻手臂粗的藤條纏繞住他的雙手雙腳。
就在這時,「咣咣」兩聲巨響從身後傳來。
褚盈盈回頭一看。
就見那兩名魔修身側多了兩口黑漆漆的棺材,看那材質,是不朽木無疑……
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心頭湧上。
下一瞬,果然見到棺蓋開啟,兩具膚色慘白、雙眼猩紅、周身隱隱有黑氣繚繞的屍體從棺中直立站起,朝封九離撲去。
陣陣腐敗的臭味飄散開。
褚盈盈心頭一緊,脫手甩出一道劍光符,直刺其中一具屍體。
劍光自屍體胸膛穿過,將小半個身子直接炸得粉碎。
而在封九離身前,數十道赤金色的劍芒瞬間凝聚成形,他眸光一動,這些金色劍芒便向著普通方向襲去,在活屍和兩名魔修身上扎滿了窟窿。
「吱……」
金寶不知何時從褚盈盈袖子裡探出腦袋,看到這一幕,心虛地叫了一聲。
『乖乖,早知道這麼厲害,可不敢當著他面拔靈參啊!』
被金寶這麼一打岔,陰森的氣氛似乎都少了幾分。
褚盈盈將小傢伙的頭往回壓了壓,回身看向被藤條捆地結結實實的藍袍男子。
越看越覺得眼熟,不由蹙起眉頭。
封九離這時也乾脆利落地結果了兩個魔修的性命,在他們魂魄離體想要逃竄之際,丟擲一塊玉牌,將兩道殘魂同時封存其中。
他一手提劍,一手捏著玉牌,朝褚盈盈與藍袍男子這邊走來。
那藍袍人望著他的冷臉,嚇得一哆嗦,連忙討饒,「兩位仙長,小的與那兩個魔修毫無瓜葛,方才都是他們逼迫我對兩位仙長出手的啊!」
「……」褚盈盈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編,你接著編。
「真的!」
藍袍男子滿面痛心疾首,一副悔不當初的口吻說,「我就住在封幽城,前幾日剛從城中出來就遇上了這兩名魔修,他們挾持了我與兩位子侄,脅迫我帶他們來尋不朽木……仙長若是不信,可以去封幽城問一問,我說得句句屬實啊!」
聽到這裡,褚盈盈目光一怔。
隨即朝藍袍男子看了過去,目中帶著審視。
那藍袍男子還以為自己說動了褚盈盈,忙不迭地繼續哀嚎,「這位仙子,小的家中世代定居於封幽城中,自小聆聽名門正派抵禦魔修、維護凡修界的故事長大。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小的萬不敢枉顧全家上下性命,與魔修勾連啊!」
「不,你敢。」褚盈盈絲毫不為他的哀求所動,語氣格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