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貨明晚就到,現在是你將功贖罪最好的機會”
此話一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房間裡出奇的安靜,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山崩地裂。
祁同偉在賭,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灰溜溜的滾蛋。
劉多利滿頭大汗,沒有手銬腳鐐卻感覺身上有千斤重,房間裡比警察局的審訊室還令人窒息。
“同志,我就是一個小小的主任,走私的情況我確實不知道”
祁同偉又拿出一張劉多利與袁剛在酒樓見面的照片。
“劉主任,照片上的人你應該很熟悉,袁剛給了你多少好處想必你自己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現在是在救你一命,等過了明晚,一切塵埃落定,你作為海關的一線人員,走私金額巨大,給國家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絕對是死罪,槍斃你都算輕的”
死罪,槍斃,從一個國安嘴裡說出來,劉多利有種上刑場的恐懼。
他萬萬沒想到走私能判死刑,還以為即便是東窗事發,最多就是一個從犯。
只是袁剛給的太多,劉多利不拿都感覺對不起祖宗十八代。
“同志,我跟袁總是認識,但只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掙扎,劉多利還不能認輸,輸了就是輸一輩子,毀了整個家庭。
祁同偉拖了一張椅子坐在劉多利面前,“劉多利,你是個聰明人怎麼現在犯糊塗了,你以為走私只是簡單的經濟損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海關是國門的第一道防線,要是什麼都能走私進來,那美帝國主義製造一些病毒投放進來,還不把我們團滅了,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國安要介入了吧”
湯國忠、田小兵、張徵、趙東來就靜靜的看著祁同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冒充國安,膽子挺肥的。
劉多利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崩潰,他敢貪汙受賄,但讓他出賣國家安全,他還真沒那麼大的膽量。
“同志,我沒有出賣國家,也不敢包庇走私,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祁同偉笑著點了一支菸,“劉主任,既然你想多掙扎一會,我們就聊聊你老婆的包包和車”
劉多利真後悔讓自己老婆買車,“同志,車不是我老婆的,她只是借一個朋友的車開一下”
“劉主任,我們已經查過了,車子在你老婆名下,你是不是還要說她是幫朋友登記的”
祁同偉雲淡風輕的滿臉嘲諷,劉多利只好硬著頭皮承認。
“同志,車確實是我老婆幫朋友登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