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羞辱我,還想要感謝,曹聞軒只覺得祁同偉有病,還是不可救藥的神經病。
他不是好東西,但祁同偉也絕對不是好東西。
狗日的,那麼同情底層百姓有什麼用,底層百姓又幫不了你升官發財,曹聞軒相信祁同偉在官場上肯定走不遠,倒黴日子很快就會到來。
沉默,他要用沉默去對抗祁同偉這個神經病。
祁同偉見他一言不發,一口煙吐在他臉上,嗆得曹聞軒一陣咳嗽。
曹聞軒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憤怒,可他又不敢喊出來,因為害怕祁同偉萬一動手打他。
祁同偉還沒玩夠,“大教授,就你這個樣子,教出來的學生不會全都是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吧”
“對我這個救命恩人都是這種態度,你這種人就是一個典型的精緻利己主義者,國外確實很適合你這種沒有一點感恩之心的人”
曹聞軒作為一個自認為有社會地位的人,被人這樣三番五次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你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綁匪拿著炸彈綁架我,你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擊斃綁匪,而不是跟綁匪站在一起,就算綁匪遭遇了什麼不公平,他現在也只是一個綁匪就該死”
我靠,原來大教授心裡是這麼想的,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去極限壓榨底層打工人,只要敢反抗就用警察去鎮壓人家,這哪裡是教授,分明是禽獸。
“狗日的,你他媽的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祁同偉反手就給了曹聞軒一個大巴掌,打完之後心裡舒服多了,看來自己對這種禽獸還是太仁慈了一點。
這一巴掌直接把曹聞軒打蒙了,耳朵裡嗡嗡作響,以他今天的社會地位,還有人敢打他耳光,簡直不科學。
“你是一個警察,怎麼能打人,你怎麼能打人”
祁同偉拍了拍手,又是正面給了他一記大耳光,兩邊打勻稱,這樣才公平。
“大教授,怎麼樣,被權力壓制的滋味是不是很難受,你現在能理解那些工人的心情了嘛”
曹聞軒的每個毛孔都在憤怒,可他還是害怕祁同偉這混蛋的大耳光,這混蛋是真敢打啊,好像是一點不擔心被投訴,都是葉興國這個大靠山給了這混蛋胡作非為的勇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曹聞軒只能先忍一忍,相信陳文茹應該很快就會來救他。
這混蛋說得沒錯,他確實是仗著老婆的權力剝削工人,可他不認為那是剝削,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各憑本事又有什麼錯。
祁同偉見他不說話,知道這禽獸是慫了,因為權力這東西,你壓制我,我壓制你,特別正常。
如果祁同偉沒有來到天河市,那這件事的處理方式就是刑警隊長陳志虎讓特警隊長陳浩東派狙擊手擊斃許多義、許建國、許建軍,一個活口不留。
大批的防暴警察抓走鬧事的工人,曹聞軒不會受到任何一點處罰,這件事還會作為他以後吹牛的資本。
大部分的工人都是拖家帶口,只能選擇忍受,放棄自己手中的股份,保住這個薪水微薄的工作。
即便祁同偉可以像現在這麼幹,也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基於葉興國與陳家寨的矛盾,否則上面要是和光同塵,他來了也沒用。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門,武大力快步過去把門開啟匆忙進來一個警察。
“祁支,市局的陳局長來了,她要求立馬放了他老公”
這娘們還是來了,祁同偉倒不奇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祁支”
聽到老婆來了,曹聞軒臉上都迫不及待的露出了一絲喜悅,他要是再被審下去,沒準真得死在審訊室,反正這事又不是沒發生過,他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