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有誰看見了”
此話一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編瞎話糊弄我，我送他進去陪牛廠長”
“想要這一百塊獎勵的，就一個個的過來把你知道的告訴給我的同事，他們會一一記錄”
工人們早就憋著一口氣了，現在還有一百塊的獎勵，必須站出來舉報牛廠長。
“我舉報”
“我也舉報”
“一個個的來，不要擠，不要擠”
周梅、秦雪、高奇、林凱，欲哭無淚，這祁同偉還真是別出心裁。
“祁檢察官英明，你看工人同志們都這麼熱情，這是民心所向啊”
王主任陪著笑臉，都快諂媚成一朵花了。
祁同偉一把摟著王主任，“王主任，我想聽你說點實話，可以嗎？”
“祁檢察官，我每一句都是實話，不敢半點弄虛作假”
王主任渾身發抖，就感覺祁同偉格外危險。
祁同偉拍了拍王主任的肩膀，“王主任，你別緊張，跟我說點沒跟紀委交待的”
王主任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祁同偉趕緊抱住了他，“王主任，你這是幹嘛，我有這麼可怕嗎？”
王主任心虛的擦了擦汗水，你個活閻王，誰敢不怕。
“祁檢察官，我真的都跟紀委交待了，一點沒有保留”
祁同偉可不相信王主任這麼老實，“王主任，我們聊點家常，牛廠長有幾個孩子，孩子都在幹什麼，想好了再說，可別忽悠我”
王主任搞不懂祁同偉的套路，“牛廠長一兒一女，女兒是老大，在政府上班，兒子在國外留學”
“公費留學，還是自費留學”
王主任好像摸到了一點門道，“公費留學”
“留學幾年了”
王主任想了一會，“好像有五年了，那時候牛廠長還辦了升學宴”
“升學宴在哪裡辦的，多少人參加，你出了多少禮金”
完了，完了，王主任感覺自己被套進去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想到這八個字就害怕。
索性還不如老老實實地交待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在金港大酒店辦的，辦了五十多桌，每個人至少200禮金，我出了500”
祁同偉粗略算了一下至少10萬塊，除掉成本，賺一半應該可以。
“每個人至少200，應該不是工人吧”
王主任點了點頭，“工人們每人五十，大家就在食堂吃的，比平時多加了幾個菜”
祁同偉笑道：“這牛廠長搞錢的本事，還真是高明，對於工人來說，50也不少了，肯定有人不願意給的吧”
“不願意給的，牛廠長就把他們發配去幹最累最髒的活，還故意拖欠工資”
“難道就沒有工人去政府告他”
“警察局、檢察院、法院，牛廠長都有人，去告也沒用，他就是廠裡的土皇帝”
王主任有時候都看不下去，但又懼怕牛廠長，只能裝傻充愣。
祁同偉現在明白為什麼牛廠長只給胡鐵柱三千的死亡賠償金了，多餘出來的，肯定進了牛廠長的腰包。
“牛廠長的兒子是不是已經移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