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前幾天在和蒲英的敘舊聊天中,她也知道了蒲英曾動過手術,但因為沒有和家裡通電話,所以並不清楚詳情。
她走到池軍雁的面前,做了個打擾的手勢。
“不好意思,我能打斷一下嗎?——池醫生,我就是有點不明白!我記得英子姐動完手術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什麼病都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她現在參加我們的行軍拉練。應該不至於就會——癱在床上吧?”
“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完全好了?”
池軍雁沒好氣地說:“就算沒學過醫,也應該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的俗語吧?蒲英當時可不僅僅是腰椎骨折!你知道嗎?——兩個月前,她還半身癱瘓,根本下不了床;一個月前,她還在坐輪椅;半個月前,她才剛剛擺脫了輪椅,能夠自己行走!”
梁菲菲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禁震驚地看向蒲英,有點著急又有點生氣說:“英子姐,你沒告訴我實情!”
洪琳也同樣被蒲英所謂“就是一個骨科小手術”的謊言給騙了。
雖然她看見老班長的行動有問題。也曾猜測蒲英的傷情應該很嚴重。但是因為太過信賴老班長。又覺得重逢之後蒲英的精神狀態良好。所以,洪琳壓根沒想到老班長會對自己說謊,也沒想到蒲英的傷竟會嚴重到那樣的程度。
洪琳的心裡太難受了,反而說不出話了。只能緊抿著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蒲英。
蒲英在梁菲菲的指責和洪琳的眼神逼視之下,訕訕地低下了頭。
池軍雁還在繼續數落;“你們不要看她現在行走如常,像個沒事人一樣,其實她的腰椎剛剛斷了兩個月,能恢復成這樣,根本是個不可複製的奇蹟!普通人,就是給他兩倍的時間——四個月!也未必能達到她這樣的康復程度!”
梁菲菲附和地點點頭,“這我知道!我聽說的截癱病人。最快也要半年左右才能重新站起來。”
“沒錯!蒲英行走的能力,雖然恢復得很快,但是腰椎骨折的部位,其實還沒有完全長好,而且還很不穩定。所以她還必須戴著護腰保護腰部……對了。你的護腰呢?戴著沒?”最後一句,池軍雁是向蒲英發問。
“戴著呢,戴著呢,一直沒離身。”蒲英彷彿逮到了機會,忙不迭地表功。
“讓我看看!”
“啊?這麼多人呢……”蒲英的笑臉馬上換成苦臉,為難地看看周圍,然後拉起池軍雁的手,隔著衣服放到自己的腹部,“你摸嘛,這不是在這兒嗎?”
池軍雁的手,順著她的腹部向後腰摸去,的確是摸到了那個有著特殊硬度的剛性護腰。
但她還有些不放心,摸到最後,突然出其不意地按了按蒲英的側腰,也就是護腰前後鋼板的中間空虛處。
蒲英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身子一縮,避開了池醫生的手,卻又笑著說:“哎呀,癢!軍雁姐,你別胳肢我啊!——摸到了吧?我最聽你的話了,怎麼會不戴護腰呢?”
池軍雁盯著她的眼睛,仔細地研判著。
蒲英眯起眼睛,討好地一笑:“這回,不生氣了吧?”
池軍雁雖然一時沒從蒲英的眼睛裡看出來什麼,但她深知面前這位是隻小狐狸。
憑著女性的直覺和醫生的本能,她知道,這隻小狐狸又在耍花樣了。
“把衣服撩起來,我要看個清楚!”
“……啊?不必了吧?軍雁姐,我的腰又沒事,護腰戴著不就行了嗎?最多,我聽你的話,不背這麼重的揹包了……”蒲英情急之下,只好先丟車保帥了。
“不聽話是不?好,我現在馬上打電話給梅醫生,讓他撤銷對你的病情證明,讓你馬上被學校退學!”
“別啊,姐姐!我求你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