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屏息。水楓舞忍不住詩興大發:“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還妖嬈呢。”顏羽沒好氣地走過來,脫下身上的鶴氅披在她身上,責備道:“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再出來,大冷的天,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水楓舞就笑得眯了眼睛,像兩彎月牙兒:“羽哥哥,晚上我們一起守歲吧?”
顏羽卻拒絕了:“那可不行!”說著捏捏她凍得通紅的鼻尖,看到眼前的人小腦袋沮喪的低下去,不禁失笑:“你現在的身子可不能累著,等明年好不好?明年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守歲。”
水楓舞暗淡的臉上立即重新綻放出光彩:“你說的哦,不許賴賬,我們拉勾!”
顏羽笑著伸出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好。不賴,一言為定!”
水楓舞燦爛的笑起來,笑到一半時臉一僵,低頭看看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一臉的茫然:“你拉著我的手幹什麼?”
顏羽的笑臉頓時僵住了。
“你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啊?多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真是叫我老人家不省心,頭疼啊!”典型妖花的腔調。
顏羽默不作聲的收回手,默默的轉過身往回走,身影寂寞的走進屋裡關上門,咬著帕子用腦袋撞牆。
天啊地啊,到底是誰讓誰不省心,誰讓誰頭疼啊?
軒家同樣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只不過比起熱鬧的情景來,住在裡面的人卻沒有多麼高昂的情緒。
“什麼?張文琪?”軒離身著絳紫色棉袍,頭頂束著白玉冠,襯得一張臉越發的俊逸非凡,即便是現在有點發黑,但也無損那猶如雨後新竹般的清雅。“你是說,張文琪在蕭家?”
婚後的莫傾歌穿著粉紅的羅裙,不再是最心愛的大紅色,這多多少少讓她有點遺憾。聽到軒離的話她抬起頭。烏黑的髮髻上圓潤的南珠閃著迷人的幽光:“妾身也是剛剛得到訊息,張家舅母身邊的大丫鬟與妾身有著幾分情誼,這才告知與我,說是從蕭家得到的訊息,表哥就在蕭家,估計年節後還會回去探望父母呢!”
想不到那個蕭夫人竟能解了巫咒,莫傾歌暗暗咬牙,是不是該採取什麼措施來防止張家成為自己的對手呢?
軒離雖然不清楚莫傾歌之前勾結雲墨陷害張文琪的事情,不過卻也明白,張文琪的事情跟她絕對脫不了關係,自己收了她,自然會與張家交惡。 ,他站起身來:“我去母親那裡一趟,你記得到時候去母親那裡,大家一起吃年飯。”
莫傾歌趕緊叫竹影拿來鶴氅,親自給軒離穿上:“妾身知道,爺小心路滑。”
軒離就擺擺手,自去了。
莫傾歌自己在屋裡坐了一會兒,越想越是不安,索性叫來竹影:“你去通知雲墨一聲,叫她想辦法去蕭家把張文琪弄來。”
竹影領命匆匆而去,莫傾歌猶如困獸一般在屋裡轉著圈子,暗道:“表哥,不要怪我心狠,誰讓你要站在我的對立面的,我不想功虧一簣,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了。”
蕭家現在熱鬧的像個菜市場,下人們離家近的都被放了假回去過年了。離家遠或是無家可歸的,由府裡統一置辦了酒菜。所有人都得到了打賞的銀錁子,歡歡喜喜的過新年。
於是猜拳行令,吆二喝三,鬧哄哄的簡直看得人眼暈。
蕭覺帶著冒牌的月染衣,加上客居在此的張文琪,幾個人湊在蕭夫人屋裡,遣退了服侍的丫鬟婆子,幾個人沒大沒小的鬧得不可開交。
假月染衣謹守著為人媳婦的本分,親手給蕭夫人斟酒:“母親大人,趁著現在如此熱鬧,我們來個喜上加喜如何?”
蕭夫人聞言大感興趣:“怎麼個喜上加喜法?”
假月染衣就睨了張文琪一眼,捂嘴偷笑:“您看啊,為了咱們的張公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