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被噎住了,一時倒是想不出該說什麼話來反駁她。
隨歌和於夢然已經有點披頭散髮了,頗有些狼狽。這時也跑到水楓舞身邊去,先把胖狐狸沒命地讚了一通,這才得意洋洋的對著烏蘭託:“怎麼樣啊死女巫,栽了吧?不是說要把我們變野豬嗎?來呀來呀,不變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烏蘭託一直高高在上,被人崇拜,哪曾落得個如此地步,氣得簡直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只是自己被人控制著不能有所動作,只能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兩個女人。
“哎呦,我好怕啊!”於夢然做作的拍拍胸口,“隨歌啊,你看她啊,眼睛一瞪活像副死不瞑目的骷髏,嚇死人了,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
水楓舞啞然失笑,原來還有人跟她觀點相同的,也認為烏蘭託像骷髏多過像人。
鬼面空有一身本領,卻被人出其不意的抓了巫女,心裡懊喪的要死,眼見那兩個女人屢屢對巫女出言不敬,恨得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巫女?”形勢比人強,在情勢急轉之下之後,之前強勢的一方只得低下高貴的頭顱,服了軟。
“很簡單,放我們離開這裡,只要我們安全了,我想沒有人會稀罕你們這位骷髏一樣的巫女。”水楓舞一手掐在烏蘭託脖子上,輕鬆地把她雙腳離地地舉了起來:“唉,真是可憐,瘦的皮包骨也就罷了,這把骨頭都輕得可憐。”
烏蘭託喘不上氣來,螃蟹一樣胡亂揮舞著四肢,枯黃的頭髮像一把亂糟糟的稻草,隨著她的動作毫無生氣的動著。
她一直抓在手裡的骨杖,這時也從手中掉落,咚的一聲掉在木臺上。
“好,我放你們離開,但請你不要傷害我們的巫女。”鬼面義憤填膺的看著自己尊貴的巫女被人抓小雞仔一樣的抓在手裡,敢怒不敢言。
“少羅嗦,快帶路!”紹明聽得不耐煩了,上來就是一腳踢在木臺上的骨杖上,那玩意咕嚕嚕的滾下木臺,跌成了兩截。
“聖杖!聖杖被他們損毀了!”安靜計程車兵頓時騷動起來,眼冒兇光的盯著他們。“他們損毀了聖杖,巫神要發怒了,巫神要降下神罰了!”
幾人惡狠狠地瞪紹明,紹明縮了縮腦袋,無辜的辯解:“我哪裡知道這玩意兒這麼不結實啊!”
不過現在說這些是沒用的了,群情激憤之下,士兵們已經緩緩的圍了上來,餓狼一樣的目光緊盯著這些褻瀆聖物的人,彷彿要把他們撕成碎片。
水楓舞一甩烏蘭託乾巴巴的身子,把她擋在前面。巫女在士兵們眼裡無疑是極具分量的,見到巫女被推出來擋在前面,士兵們猶豫了一下,正對著烏蘭託的幾人停下了腳步,其他方向的人卻是圍了上來。
隨歌幾人輪流的把烏蘭托拉來拽去做擋箭牌,只把這枯瘦的女人幾乎要拽成好幾半。
鬼面目呲欲裂,只恨不能一刀把這幾人劈成兩半,救出他尊敬的巫女來。
烏蘭託被幾個人拽來拽去,骨頭架子都幾乎要散了,暈頭轉向之下一聲怒吼:“都給我住手!”
很難相信這麼一個小小的乾巴女人會發出這麼洪亮的聲音,交戰雙方都被這如同驚雷一般的聲音給鎮住了,保持著各自出手的姿勢定在原地,場面一時有些滑稽。
烏蘭託此時是在玄沁手裡,咳嗽了兩聲道:“巫神對他的子民是寬容的,他不會因為一些不屬於我們的過錯而降下神罰,你們不必擔心。”
這傢伙倒是很有做神棍的潛質,水楓舞面色有些古怪,轉而一想,不對,這傢伙本來就是個神棍。
士兵們的騷動稍有平息,玄沁微笑起來:“是啊,再說了,這裡可是千佛寺的地盤,我們的佛祖也會保佑他的子民,我想你們的巫神想要過界來管事,恐怕還要跟我們的佛祖交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