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對著嚶嚶哭泣的孫心慈大罵道:“孫心慈你除了會裝弱者,你還會幹什麼!我今兒就是打你了,就是教訓你了怎麼樣!你有本事再將你方才汙衊我的話說一遍啊!我自問對得起你和你那姨娘,非但將你們從府外迎進了府,還做主升了你生母的位份。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前些時日便在國子監詆譭我,明著暗著的說我虐待你。那日在宮裡更是故意撞我下水,害我險些丟了性命,我瞧在父親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見識,今兒照樣帶你出府。你倒是好,如今竟又在這裡汙衊我對父親不孝!”
慧安說著連連搖頭,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孫心慈,道:“我對父親如何,天地可鑑。說句不敬的話,我若真是那不孝的,當初就不會叫你和珂姨娘進我鳳陽侯府!我有這個能耐!若非瞧著你是父親的骨血,而姨娘又為父親生養了你,我會允你們這樣惡毒的進府?沒得髒了我侯府的地面兒!”
慧安說著又步步緊逼,直在孫心慈跟前兒停下,道:“孫心慈你老是裝出一副可憐樣兒四處博取同情不覺著膩味嗎?我沈慧安是鳳陽侯府正正經經的主子,侯府中哪個奴才不是姓沈的,我若要虐待你,你還能舔著你這張騙人的小臉蛋子活到今日今時嗎?哈哈,我虐待你,簡直笑話!我告訴你,我今兒就是打你了,你若再敢汙衊我,挑撥我和父親之間的父女親情,我還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說一句,我今兒必再打你一掌!我沈慧安本就有粗野之名在外,我行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往的,我還告訴你,我沈慧安收拾你,不需要耍什麼陰的,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不夠格兒叫我那般費心思!”
慧安這一通罵,登時便將連姜紅玉在內的貴女們給驚住了,她滿臉都是憤怒,渾身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場,那雙眼睛更是如刀般銳利,充滿了戾氣,直逼著孫心慈。但是這樣的她卻嚇得孫心慈再不敢出聲,只能死死咬著唇隱隱抽泣著。也是這樣的她,不由叫這些貴女們深信了她的話。是啊,沈慧安那是鳳陽侯府真正的主子,若要真虐待庶母庶妹,她們早都不知被吃的剩下幾根骨頭了,怎麼還能這麼囂張的在這裡編排慧安的壞話。若是慧安真是個不孝的,孫心慈母女就進不了府,孫心慈母女的存在不就己經說明沈慧安是個體恤父親的好女兒了嗎。畢竟當年杜美珂的事,這裡的貴女們可都是知道的,也都知道她和沈清多年打的官司。這般想著便又想剄那日宮宴上孫心慈的各種表現,以及最近兩日傳言她在嫡親姐姐脫險後面上顯出失望等神情的流言,登時大家看向孫心慈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卻反倒覺著慧安是個真性情的,若是這事放在自己身上,只怕也會氣成這般。
便是姜紅玉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最後見孫心慈一副要暈倒的模樣,只能先吩咐丫頭將她扶下去擦藥。
這邊出了這等事,孫心慈一離開,那些貴女們或是感覺尷尬,或是不願多參合,便紛紛離開,沒一會兒這小亭附近就沒了人。慧安見謝雲芝和聶霜霜幾個還留在這裡,心知她們是擔心自己被姜紅玉欺負,由不得走過去,對她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有幾句話想和明霞郡主說說……冬兒也去吧。”
聶霜霜是知道慧安的能耐的,故而聞言只笑著點了點頭,便和謝雲芝、水輕靈幾個先行離去了。慧安這才步入亭中坐下,笑著衝廳外面色不善的美紅玉道:“我和郡主打個賭,若是我輸了任憑郡主處置。若是郡主輸了,咱們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如何?”
姜紅玉不知慧安又要做什麼,由不得面帶警惕得瞪著她,慧安卻是咯咯一笑,連:“怎麼?明霞郡主不是一向以膽量大而聞名嗎,這可是威欽侯府,郡主怕什麼?”
姜紅玉見慧安得意,自是不想輸了場子的,冷聲道:“誰怕了!打什麼賭,你說!”
慧安見她進了亭子,便一手支起右臂,將腦袋靠在手腕上,懶詳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