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守門的小六子瞧見他是往東面去了,定然去的國子監尋了那姜紅玉。”秋兒聞言不由恨聲道:“二姑娘真是好心機!真就一點也不顧及姐妹情分,陷害我們姑娘對她有什麼好處。姑娘的名聲壞了,難道她就能自摘出去不成?”
慧安卻是一笑她和她那母親恨不能我死,便是自損八百也是要先毀了我的。至於這事,我瞧孫心慈還沒這般心機,定然是杜美珂想出來的。”
方嬤嬤點頭.道:“事情已經這般,依我看也只有太后娘娘能堵住這流言,叫她們便是心中想了也不敢說出來抵毀姑娘。只是自姑娘吩咐老奴往宮中遞了請安牌子,這都十數日了,太后卻仍不通傳。”
慧安聞言一嘆,太后平日想著她,每逢節日都有賞賜下來,那也是瞧在母親早年曾在她身邊教養過的情分,是瞧著她失了母親怪可憐,這才照顧一二。但到底她和太后非親非故的,遞了牌子未被傳喚卻也屬正常,何況太后身體不好,各府夫人們怕是都會往宮中遞牌子,宮人哪能事事請示太后,也許她那牌子已被宮人扣下也未可知。慧安想著,便道:“再等等吧。”
慧安想的方嬤嬤何嘗不知,亦是一嘆,道:“是,這事卻是沒法子的,眼見年節快到了,每年姑娘都會入宮給太后拜年,今年雖是太后身體不適,但定也會允姑娘進宮請安的。只是府中,姑娘實需好好立威一回了,這事卻是拖不得了!”
慧安聽方嬤嬤也是這個意思,點頭道:“既是要立威,那就先辦了周管家,後日乃是吏部考核戶部官員的日子,老爺定脫不開空回府來,我們便那日一併將周管家一家給辦了再說。”
方嬤嬤面色一整,點了點頭,慧安便又問道:“今晚上的事乳孃安排得如何?”
“姑娘放心,已經給後巷傳了話,府裡嬤嬤也都打點好了,只待天黑,嬤嬤便和姑娘一道去尋那竹名。”
慧安這才敢了心神情疲憊地依在床上發愣,方嬤嬤見此心疼不已,吩咐夏兒取了她腰後的靠枕,道:“姑娘先略微眯眯眼吧,晚上還有得忙呢。”
這夜月色極好,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將夜晚烘托得一片平靜與祥和。一如這表面瞧著寧和的侯府大宅一般。偏慧安的心卻如那月光照過樹丫落在地上打出的斑駁黑影一般黑沉黯然,她隨著方嬤嬤一路出了侯府後巷,踩著破碎的星光往騾子巷的巷尾走,心裡難免想著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使得祖父和母親大怒竟打殺了那麼多下人。
很快,方嬤嬤便帶著慧安來到了一座宅子前。那宅子已非常破舊,土牆倒了一半,木門更是搖搖欲晃地嵌在門框上,慧安瞧這隻她一拳頭下去估計就能將門給砸開,沒想到母親當年的貼身婢女如今竟會過的如此清苦.不由愣了下。
而方嬤嬤輕輕釦了兩下門,便聞遠處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小子扶著一個瞧著已四十來歲頭髮灰白一片的老婦迎了出來。那老婦一露面,方嬤嬤便道:“竹名,這是小姐。”老婦登時便瞧著慧安神情激動了起來,老淚縱橫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顫著聲音道:“姑娘,奴婢竹名給姑娘請安磕頭了!”說著就砰砰的磕了兩個頭。慧安一驚,完全沒法將這個竹名與母親身邊那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清秀姐姐聯絡在一起,半晌才趕忙扶起她來。
方嬤嬤卻是四下瞧了瞧,道:“還不快將姑娘迎進去。”竹名這才起身抹了下淚,將慧安請進了院,又吩咐她那小兒守在院子裡,這才請了慧安進屋。
慧安進了院瞧著那院卻是極小,只有兩間主房,並兩個廂房,一間許是灶房,另一間卻關著門,瞧不出是作何用的。
竹名將慧安迎進正房,只見屋中同樣簡陋,一張土炕,一張桌子,兩個椅子卻有一個是缺了腿的只用破木板墊著。大冬天的屋中竟連一個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