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在她娓娓道來的言語中,在她方才那決絕的一拋中緩緩消弭了,反倒是那一絲憐惜和認同慢慢佔據了他的心,使得他認真地回想起慧安的話來,也更加的深思了起來。
慧安見關元鶴如是,不覺心中微蕩,她沒指望關元鶴一時半刻能夠想明白,但他沒有衝她發火,沒有呵斥她無稽之談,便已是極好的開始,已叫慧安的心中對未來有多了幾分的把握和信心。故而她眉眼微揚,又靠向關元鶴,湊近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嫁給你是我最幸運的事,也請夫君再憐惜我一些,再縱容寵愛我一些,我要的不多,只求在夫君還念著我,心中裝著我時能和我一起守好我們的感情,若是哪裡夫君心中厭棄我了,想要裝上別的女子了,也請顧全我可笑的自尊,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慧安的話帶著一些祈求,甚至是有些卑微的,卻是聽的關元鶴一頭一顫,她離他是那般的近,近的他能清晰地瞧見她眸中的認真和懇切,也能清晰地瞧見她眉梢眼角流露出的自信和聰慧,這樣的她,叫他無法不動容,不沉思,不憐惜和感嘆。
與此同時,心中對世俗的堅持也在不停的動搖,他在想,既然從來都沒有納妾的念頭,既然心中眼中全是眼前的小女子,為何不能接受她的這些念頭?既然想著她,念著她,為何不能多包容些,為何不能多給她一些承諾,讓她多一些安全感?既然喜歡她為他吃醋,動心思使性子,為何不能容許她一直如此?她口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聽起來是那麼的美好,為何便不能和她一起為此而堅持?為何要讓他的慧安,要讓他發誓要好好捧在手心的人兒如此卑微地祈求,如此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說著這些話?
關元鶴如是想著,嘴唇動了動,但到底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以及男人的固有想法,使得他一時間有些放不下面子,半晌卻只是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他的語氣是極為認真而鄭重的,慧安聞言目光微微發亮,抬起頭來,歪著頭定睛瞧著關元鶴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只要你一日記得我這些話,我便一日牢牢地守住你。誰和我搶,我便和她戰鬥,拼命也要贏得你,守牢你。”
關元鶴聞言心頭湧起濃濃的動容和聯絡來,卻是攬著慧安的纖腰,將臉緩緩埋在她的脖頸間,勾了勾唇角,有些寵溺和無奈的嘆息道:“慧安,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感受著關元鶴噴撫在脖頸上的灼熱呼吸,還有他幾分感嘆和縱容的話語,慧安唇畔染上了一絲淡雅的笑容來,猶如春風吹拂過霧氣瀰漫的深湖,露出波光華美,翩若驚鴻,她不覺扭頭,唇擦過關元鶴的耳朵,輕聲道:“我就是這樣的,誰叫你認人不清呢。”
聽著慧安幾分嬌嗔的語氣,又被她的唇若有若無地掃過耳畔,關元鶴只覺胸口的血來回晃,直晃得他暈眩,一股悸動從身體中奔騰著氾濫著,他撫在慧安腰間的手一緊,喘著粗氣,卻是抬眸瞧著慧安,啞聲道:“傻姑娘,我不會讓你輸的!”
言罷但見慧安眸子瞬間就像月光下的寶石般熠熠生輝起來,那其間閃爍的光華直晃了他的眼睛,明媚的叫人動容,關元鶴不覺心一緊,唇便迫切地壓了下去,經過半日的折騰,壓制不安的情感如同狂風般卷著巨浪,嘶吼著譁然拍向慧安,在她尚未反應之時已是毫不客氣地撬開慧安的唇,舌頭瞬間滑了進去靈活地糾纏上了她的。
慧安眼眸輕顫,掩蓋其間的喜悅,抬起手來去回應關元鶴,暗夜中她聽著兩人交疊而起的狂烈心跳聲,舌尖輕顫著,和關元鶴糾纏在了一處。
她的回應令關元鶴渾身一震,一手便滑進了衣衫之中尋到那一對酥綿把玩了起來,輕撥慢捻,百般戲弄,慧安被他幾番撩撥,已是情難自禁,不知何時已被他推倒在了草地上,衣衫已被層層解開,腦中一片空白。
待關元鶴扯落她的衣衫,背後貼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