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需一些解毒的中藥灌服,再多給它喂些糖鹽水,明日便能全好了。”
新雅公主聞言笑著謝了慧安,關元鶴才躬身衝賢康帝請命,道:“內子受了些輕傷,請陛下准許下臣帶她下去敷藥。”
他一言眾人便也注意到了慧安褲子上的斑斑血跡,賢康帝忙允了,慧安才福了福身,在關元鶴的攙扶下退下。而那邊李雲昶瞧著兩人的身影,捏著酒杯的手卻不覺發疼,心也有些抽疼,他仰頭灌了一杯酒,酒水入肚,百轉千回,卻是慢慢的澀意。
若是當初他能堅持一些,執意要父皇賜婚,興許此刻陪在她身邊的那人會是他吧,若是那般,卻不知又是何種心境和景象了……只是這世上之事從來都沒有如果,姜琪說的對,到底江山和美人不能兩全,也不能太過貪心。想要一樣東西必要先學會割捨,要做帝王更需學會取捨,便是到如今心楚痛著,他卻也分不請辨不明自己是否追悔過,又何必在此滿腹的苦澀情痴呢。他割捨的已是如是心痛,他想要的便更要誓死得到才能彌補此心!
李雲昶想著,目光微微眯起,仰首在此灌下一杯酒。
而西藩國王雖也驚歎慧安的技藝,但到底慧安治好了追雲,對西藩來說已是落了臉面,自己公主的坐騎出了問題,西藩的馬醫們束手無策,卻是大輝的一名小小女子將其治好,這一會子還要比試兩國馬醫的醫術,這還未打先便出師不利了嘛。
卻於此時,賢康帝笑著瞧向高木仁,道:“陛下覺著我大輝兒女如何?”高木仁聞言只得哈哈一笑,道:“大輝人才濟濟,令聯大開眼界啊。”
賢康帝聽他說的言不由衷,不覺朗聲而笑,衝高木仁舉了舉杯,兩人對飲一杯。那邊皇后也向慈仁貴妃示意,同舉酒杯,只是皇后心中又豈能對味兒,端寧公主便是再不濟也是她唯一的女兒,因慧安之故令她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失了臉面,又叫端寧公主丟了大人,受了重懲,她方才本就是令慧安上場出醜或是受傷的,最後卻不想竟會叫東亭侯夫妻出盡了風頭,這口氣皇后豈能心平。
而提議此事的太子妃姜紅玉自來和慧安不對付,方才也是未曾安什麼好心,如今見此自也心中不悅,偏女眷席上己有小姐們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
“東亭侯夫人果真厲害,只這馬術在我大輝己是無女子能出其右了。”
“誰說不是啊,當初在國子監見太子妃風姿,我已是驚為天人了,倒不想東亭侯夫人更勝一籌呢。”
“如今東亭侯夫人立了此功,想來一會子的選吏皇上一定會給她透過。這麼說東亭侯夫人豈不是要做上七品官了?”誰說不是啊,其母便是一品將軍,這七品雖說不顯,但是也算驚世駭俗了,起碼史書上是要記上一筆的呢……”
這些話落在姜紅玉的耳中更是叫她覺著心意難平,不免眉頭微微蹙了下,掩在袖中的手也微微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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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被帶下去處理傷口,她的大腿內側因用力夾馬肚早已被磨破了皮,有些紅腫出血,冬兒給她清理了傷口又抹了些藥膏,又給慧安重新挽了頭髮,笑著道:“少奶奶這回是定能當上七品太僕寺主事的,少奶奶方才在場上是不知道,那些夫人小姐們瞧著少奶奶眼睛都直了,瞧著爺那般緊張少奶奶,那臉上的神情可真是夠精彩的,想來妒忌的牙齒都酸了呢。”
冬兒一面說著一面興高采烈地將一支宮紗的牡丹絹花往慧安的頭上插,今日出門慧安早知會弄髒衣裳,故而方嬤嬤已叫冬兒等人多準備了三套衣裳和頭飾帶著呢,現下冬兒給慧安換了一個側偏的墜馬髻,只在烏黑的發上插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