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鶴卻是溫柔一笑,道: “夫人這兩日太過勞累,又將出月子,身子尚未恢復,下馬之事便由為夫代勞吧。”
慧安聞言滿頭黑線,面孔唰的一下就紅了,只覺著關元鶴的話怎麼聽怎麼叫人覺著有歧義。這也好在是在民風開化的邊關,若然是在京城,她真就沒臉見人了。
她雙滿月都出了多日了,哪裡就是剛出滿月,慧安心中腹誹著,卻見那邊已被關元鶴震僵了一片人影。
雲大人等人不免打趣兩人幾句,慧安紅著臉應了兩句,尚未走到馬廄,卻聽那邊傳來一陣的震動,也不知有人奔過去喊了些什麼,圍著馬廄的一群浩浩蕩蕩的兵勇登時便呈鳥散狀,竟是貶眼睛風捲雲蕩般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都說東亭侯和夫人伉儷情深,今日下宮才算得見,名不虛傳啊。”
“哈哈,東亭侯對夫人甚是維護啊。”
幾位年輕點的獸醫打趣著道,慧安非是傻子,昨日和將才都不曾反應過來,那是因為自到了邊關她一門心思都用在了醫治馬病上,腦子真有些不夠使,如今聽聞這些人的話,又想想那群莫名其妙圍在這邊的兵勇們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便面色更紅,不由瞪了關元鶴一眼。
關元鶴卻是挑眉,面上一如既住的一本正經。慧安便抽了抽唇角,直接忽略他進了馬廄。
今日慧安和雲大人並一群獸醫細細就昨日商定的三種病進行了驗證,排除了一種,就另兩種卻是再次爭論不休起來。
眼見著一日又要過去,雲大人便令慧安和他各自帶著一隊人,按兩種病症對馬兒進行診治,瞧瞧效果才說。
慧安應下,這便又說起兩人昨夜一致商討的關於控制病疫傳播的事情來“這裡通風如此不好,是不行的。老夫和沈大人商討,決定將那些病重已然無救的馬捨棄,直接拉出去掩埋。將馬廄後頭的牆盡數開通,令空氣流暢起來,另外清出來的空地也要灑上生石灰,馬廄中也要令人每日清掃。自明日起在校場上熬祛病預防感染的湯藥,凡是接近馬廄的兵勇每日需地喝上一碗……”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又有人補充了兩條,雲大人才道: “只是做這些卻是需要兵勇們配合出力的,近來兵勇們都躲著馬廄走,讓他們來清理病馬,還要打掃馬廄卻還得和這營地的守將協商,此事……”
雲大人尚未言罷,外頭關元鶴卻突然沉聲道: “此事便由本帥和閆將軍商討吧,雲大人放下便是。”
雲大人聞言自是欣喜萬分,要知軍中別說是小將領,便是那小兵也都是瞧不起獸醫的,只覺著他們萬分的卑賤,雲大人領著眾獸醫博士來這軍營,本是打算就駐紮在軍營中,就近照看病馬的,可是無奈軍中給獸醫們安排的住所竟是連馬廄都不如,就這事吵鬧過卻也元能為力,最後還是雲大人帶著諸獸醫退讓,每日都返回到雁城的臨牧所,翌日再往此處跑。這樣每天在路上花去的時間便有兩個時辰之多,軍中將士們似是覺著馬生病便該他們獸醫來管,將士們是打仗的,培養一個士兵比一匹馬可要花的年歲多,故而根本就不願士兵靠近馬廄一步。
而大輝的獸醫本就奇缺,還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憑藉他們又如何能夠將這馬廄打理妥當,如今雲大人說出這話來心中卻也忐忑,怕守營將士不買他的賬,可如今關元鶴既然開了口,那可真真是太好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嘛。
登時雲大人只差沒感動的老淚縱橫,連聲道了謝,卻心思一轉,又道:“老夫本是欲領著同僚們住在這軍營中的,可……”
關元鶴聞言卻不待他說完,便道: “恩,此事閆大人和本帥提起過,閆大人是恐士兵們無狀驚擾了各位大人,又擔憂軍營條件太過簡陋這才勸大人們回城安歇,這也都是為了諸大人們好。”
慧安聽他這般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