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人。
“什麼?那泰山賊寇竟將李旻暴曬至死?之後更毀城陽翟,再斬李旻?”
“反了,反了,這賊首程昱,當真膽大包天,李旻為朝廷欽點太守,此般作賤,朝廷顏面何在?陛下,還請速速派兵剿滅賊寇,不可再讓其縱兵肆虐。”聽完戰報,王允暴跳如雷。
只是王允一人暴跳,朝中少有響應之人。何進皺眉思量,張讓冷眼看著王允。
張讓深恨王允,全因王允在黃巾期間,對劉宏狀告他與黃巾有所私通,其間風險雖然被張讓度過,並已報復王允,將其下獄。
但逢朝廷大赦,讓其無罪脫險。之後尋機再治其罪,卻有朝中多位老臣袒護,為其奔走。最終王允亦被何進徵辟。數次報復不甚理想,張讓對其恨意更濃。
“王中郎,你亦為朝堂老臣,還請注意言辭。”張讓怪聲冷視,見王允怒目,陰笑再言。
“呵呵,戰報說的明白,泰山賊借道潁川,與民秋毫無犯。李旻數次辱人,這才惹來報復。”
“李旻取死有道,卻未絕命,本是私人恩怨,何來辱沒朝廷?難道我等平日與人但有齷齪,都要搭上陛下顏面?”
“反倒是你這番話傳揚出去,怕是真要讓朝廷顏面,受這無妄之損了吧?”張讓避重就輕,眼角餘光看向劉宏,果見劉宏,面露不喜。
“你。。。”同樣事物,不同人解讀,出來的結果相差甚遠。眼見張讓歪理邪說,王允氣的面色通紅,開口欲斥,卻被司徒楊賜打斷。
“常侍所言不無道理。”
“不過。。。這泰山賊縱有萬般冤屈,畢竟毀城滅地。既然為賊,亦不可棄之不顧。”
“不然,日後再有效仿,天下豈有寧日。”楊賜不急不慢,對劉宏躬身道。
“嗯,楊司徒言之有理,確不可棄之不顧。不過這泰山賊欲往雒陽,倒不用急於出兵圍剿,朕便在這雒陽,等其到來,再做定罪。”
雖然劉宏喜歡幹罷免三公的勾當,但楊賜既然在位,貴為三公,他開口了,朝堂之上,就輪不到張讓接話,劉宏此時出聲回應。
“陛下,賊寇勢眾,不可不防,臣下欲調幷州丁原入雒討逆,還請陛下審度?”何進此時出聲道。
“呵呵,何大將軍,連雜家一內宮之人,都知近來胡人多有叛亂,你卻要調兵幷州?呵呵。。。”張讓陰陽怪氣道。
“你。。。”何進一時無言,想起幷州刺史張懿似有軍報。
“陛下,雜家看來,這泰山賊雖有暴行,但亦情有可原,這一行賊兵,戰力也算超俗,若能收歸己用,不失一方美談。”張讓不理何進,轉臉對靈帝道。
“哦?常侍有何良策?”劉宏言辭疑問,嘴角卻已帶笑,似乎並不意外張讓所言。
“陛下操心國事,日漸憔悴,滿朝文武日日看在心中,卻無力替陛下分憂,今冒死進言,此番泰山之賊,卻該皇子為父分憂矣!”
張讓面有悽苦,眼角抹淚,跪地俯身,高聲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