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總是有一種四面楚歌、任人魚肉的感覺。
馮家真的是一個令我窒息的地方,外公的不聞不問,外婆的刻意刁難與鄙視,還有經常登門拜訪的兩個舅母有意無意的嘲諷與奚落,我和媽媽二個人彷彿置身於腹背受敵、孤立無援的領地,分外尷尬與無地自容。
面對這樣如履薄冰的生活,媽媽卻是習以為常,面不改色,我大概能夠明白,媽媽沒嫁人之前也是在馮家,那時她的生活大抵也是如此。
或許,再痛的折磨,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我有時會想,這種生活雖然痛苦壓抑,不過,如果在這樣的生活中,我依然能夠甘之如怡,那今後,什麼折磨都不能夠打敗我!
可惜,我的道行不深,至今也是不敢坦然勇敢的抬頭迎接外婆刁難的目光。
一個月後我隨媽媽離開了馮家,當我邁出馮家密封森嚴的大門時,我默默在心裡說道,這個寒冷的地方,我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我隨著媽媽搬進了我們的新家,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寓。我很喜歡這個新家,雖然它比以前的房間要小很多,可這裡只有媽媽和我兩個人,再也沒有那些討厭的蒼蠅在我耳邊亂飛了。媽媽開始著手規劃自己的事業,漸漸變得十分忙碌,而我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
我的小學是鳳城最有名氣的鳳城第一小學,這是爺爺親自為我安排的學校。這個鳳城第一小學的學風嚴謹,校園環境清新幽美,教學設施高階齊全,這裡的老師也各個都是精英,鳳城的大部分有錢人都會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這裡讀書。
我被學校的教務系統分配到一年級13班,整個班共有八十七人,烏壓壓的塞滿了整個教室。
因為我的個頭比較矮,便隨便在第一排找了一個空座位坐下來。我的同桌是個穿著單調樸素的小女孩,一頭蓬鬆的羊毛卷黑髮,身材單薄,膚色健康,五官精緻。
從她的穿著上看,她家裡的經濟條件應該很差,身上的短袖樣式古老,下身的藍色牛仔長褲被水洗的掉色發白。我估摸著她多半來自貧窮的鄉村。
鳳城一小這個小學很有威名,每年都會湧入各省各地的孩子被家長送到這裡借讀,若不是家裡有錢有勢,一般人擠破了頭皮都進不來,也不知道我這個同學的家裡人為了把她送進鳳城一小花費了多少心血。
我默默的坐在她的身邊,她低著頭看書,沒有瞧我一眼。
學生一個接一個進了教室,屋子裡坐滿人,同學們大多都是三兩個聚在一起閒聊,屋子裡鬧哄哄的亂成一團。
清脆的鈴聲在校園裡迴盪,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從遠處走近了屋。
這個人是我的班主任,她名叫孫舒蘭,二十六多歲的,一身窈窕的紫色緊身長裙,一頭栗色的海浪披肩長髮,尖尖的下巴,烈焰紅唇,一身的打扮將她襯托的嬌俏動人,頗有幾分姿色。
孫舒蘭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冷冷往講臺上那麼一站,一雙敏銳的大眼睛迅速掃描一遍講臺下烏壓壓一片的學生。
班級漸漸安靜下來,孫舒蘭清清嗓子冷言道,“我現在說的話很重要,你們最好都給我安安靜靜的聽清楚。我知道,你們的家長各個都是有權有勢的主,可我孫舒蘭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今天,我就把該說的話都說在前頭,今後你們在我班裡最好乖乖聽話,努力學習,如果將來誰給我惹出一些麻煩事情,可別怪我翻臉無情。我說的這些話你們聽懂了還不夠,還要要原封不動的帶到你父母耳中,聽見了沒有!”
孫舒蘭說罷挑著眉頭用十分不客氣的眼神掃過每一個學生,講臺下的學生都應聲點頭,每個人坐的整整齊齊,十分乖巧,眼神中都多少透著一些敬畏和恐懼。
孫舒蘭這場下馬威倒是立竿見影,頗有成效。
孫舒蘭的眼神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