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家莊也沒見著他屍體,誰又曉得他躲到哪去了!
他是很久沒回莊裡了。夏錚道。不過——未有證據,我們先不說此事。顧先鋒,你是說,這之後你便帶了家父到這裡了?
不是。起初我是帶他前去明月山莊,因為大會既在山莊召開。我料想到山莊之上見到你,你或有辦法令他開口說出真相——可惜我到了洛陽,卻不得便進入山莊的會場;恰巧又得知方愈被困,我便先去救他脫出地牢,誰料隨後便被莊裡的人發現。糾纏半晌,你們的人便群情激奮地出發了。我背了一人追趕你們,自然也累得很。…
夏錚眉目一動,離座站起便向他深深一揖。夏某人無德無能。致使家父慘遭橫死,更為奸人所騙。險些誤會好人。家父最後時日得顧先鋒照料,夏某無以為報。
顧笑塵略微有些尷尬,心下暗道這夏錚還是自家教主的長輩,固然與拓跋孤不是太睦,受他之禮卻也怕要折壽,當下一邊瞧拓跋孤臉色,一邊也站了起來。拓跋孤卻哼了一聲道,老頭子死都死了,你還掛念他作甚?倒是方才我說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慕容荇麼?夏錚道。好。譚英昔日也與我提過此人,我去替你查便了。
不是替我。拓跋孤道。是替你自己。
夏錚苦笑。好。你便是一點人情也不肯欠下。
人情?我倒不覺得你們夏家這輩子能將欠我的人情都還乾淨了!
夏錚還欲說什麼,拓跋孤一個手勢又打住了他。好了。他站起來。今日我還有點事,霍新,你與笑塵先將右先鋒之事交接了,明日不必來為我護法;廣寒,你同凌厲,明早來練功室見我。
我和凌大哥?邱廣寒詫異。
今天沒別的事便也早點歇吧。拓跋孤只是道。
呃——其實還有件事。邱廣寒叫住他。
什麼事?
邵……邵大哥受傷很重,我也讓他來青龍谷裡暫住……
你讓邵宣也也來這裡?拓跋孤顯然出了意料,大是不悅起來。
因為他……他真的傷得不輕,我擔心……
他這樣的人我看……拓跋孤說了一半,卻又不再說下去,冷笑了笑道,好啊,就算我不開口,青龍教也沒人能容他住下三日——叫他最好不要自找沒趣,趁早走人!
也……也不是他的錯嘛。邱廣寒嘟嘟囔囔地辯解著,拓跋孤卻已不再理會她。你也最好早點動身,不然更找不到線索。他丟下一句話給夏錚,後者只好苦笑。我知道——倒是你,這麼晚還有什麼事那麼緊要?不如好好休息吧,旁的廣寒會替你處理好的。
拓跋孤只是瞥了他一眼,道,少管閒事。
夏錚正要說什麼,邱廣寒卻一拉他,悄聲道,舅舅你別打岔了!夏錚愈發一怔,只得不語。
他自然料不到拓跋孤的目的地。
……
第一個晚上的蘇折羽,千瘡百孔的所有表象,只是一張裹在被子裡,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臉。
睡了多久了。拓跋孤看了蘇折羽一眼。問邊上的關秀。
一直沒有醒過。關秀答道。
拓跋孤看看邊上的沉睡香。明天早上把這個滅了,讓她透口氣。
是——不過,蘇姑娘是否還是搬回原來房間去,比較方便一些?關秀道。
拓跋孤搖頭。暫時就在此處。我這幾日不想見她。
為什麼?關秀驚訝起來,脫口問道。
拓跋孤看了她一眼。並不回答。只道,如果她好一些了,你也不必日夜陪住她,我會另派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