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正如往昔,或者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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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青龍教眾人的停留也不會太久,只是兩天。
兩天已經足夠蘇折羽受的,因為每日送到拓跋孤房間裡的當然只是他一個人的膳食;或者他與邵宣也等人同赴小宴,蘇折羽便要被留下——一句話,她幾乎沒有飯吃。
說幾乎,是因為送到房裡的飯菜,她是堅持要按老規矩先嚐一遍的,但也只是一口,決計不解飢餓;只有蘇扶風有時覓著空隙偷偷送過來幾塊糕餅,還緩解了一下她一天沒進食的苦痛。…
可拓跋孤卻沒那麼同情她。不知是不是出於失而復得的那種微妙的心情,許久都沒有動過蘇折羽的他,卻在這個晚上毫無先兆地將她壓至身下。她其實全無準備。自從數月前失去了那個孩子,她覺得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像那時一樣來碰自己了。可原來並不是。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這樣疾風驟雨般全不溫柔地將她據為己有。
她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發出。就算來得及,她也不敢在這明月山莊,發出在他青龍教的臥房裡那麼放肆的聲音來——她牢牢記著,自己是應該消失的人。他又一次全不顧惜地擺弄著她,或許是隔得太久了,他久久不肯停下,就像要將她整個魂魄都揉碎擠出,生吞下去。
她胃中空空,可情慾卻滿溢了。久疏滋澤的身體難以自制地噴湧著,令她那被他壓住的一雙手,都酥得緊緊攪成了一團。
他在一切結束之後,才用目光溫和地撫摸著她雙目、額頭與臉頰——做那些原該在開始之前做的事。她被他的目光撫到感動,甚至也忘記了本來餓得快要虛脫。
你先睡,明天我會補償你的。拓跋孤笑了一笑。
她不太懂,可是疲累中的人,還是立刻就睡熟過去了。她記得白天拓跋孤說過,最晚後日——後日一早,他們便要啟程。那麼偷偷摸摸的話,也不過再偷一天吧。可是,補償是什麼意思?
等到那一盤子補償放到面前,她才明白:補償便是把下午的這盤特製的點心讓給她這個兩天都沾不到多少食物的肚子。可是她還是抬頭:折羽真的還好,沒有關係……
你儘管吃了就是。拓跋孤道。晚上我多半要去邵宣也那邊行個告別宴,我餓不著。
蘇折羽依言,抓起那點心,就著一碗甜粥,一一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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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要去的地方,便是徽州了。拓跋孤心道。同去告別宴的程方愈與單疾風二人,單疾風倒是歷來沒什麼話說,程方愈對他的東進計劃亦最是支援——只是兩人好像都暗暗不滿了兩日,為什麼拓跋孤會將蘇折羽留在明月山莊?固然只是權益,但這個女子坐在邵宣也身邊,恍似早已習慣了,著實也令人費解。
拓跋孤知曉他們心思,心道明日出了明月山莊,便消叫你們看見折羽好好的隨我同回徽州去——不過到了宴席末尾,他心中又有一個後悔的念頭:方才何不與蘇扶風說好,叫她不要出席這踐行宴,就讓蘇折羽來豈不很好——反正她蘇扶風往後有的是機會大吃大喝。
這念頭令他自己也覺好笑起來,彷彿兩人的互相替代已經成了一種輕鬆愉快的遊戲。末了他才驚覺,其實這些念頭只是因為自己心情莫名地大好。
他笑笑,回屋。
屋裡黑暗如墨,氣氛有點奇怪,倒讓他警覺起來。他依稀見蘇折羽站在桌邊,心中蹊蹺。折羽?他閉了門。怎麼不點燈?
主……主人回來了!蘇折羽語聲裡有點努力作出的喜悅。明……明日就要走了,這與今天晚上想……想去見見蘇扶風……
我早要你見你不見,現在要見?現在哪有你外出的機會!拓跋孤斥著,卻也倍感奇怪起來。蘇折羽的語調有些怪怪的,他隱隱約約見她面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