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拓跋孤仍舊是這個口氣。你是單疾風推薦上來的,前一次他同簡布演的那撤,你也有份——焉知你不是與他一夥?
程方愈只覺好笑起來。那乾脆都不清白算了,那撤蘇姑娘也在場呢?
拓跋孤欲說話,卻是咳了幾聲,似是先前的氣血不順。程方愈忙道,還是先把解藥服下——教主,解藥放在哪裡了?
拓跋孤指指他手上的紙包。這個便是。見他不解,冷笑。
所以我說你無知。我從來沒有換過解藥。
程方愈又是一愣,下意識地捏手指。
拓跋孤只笑笑。你們先回去吧,解藥我自會服下。
≮人卻都有幾分不放心。拓跋孤只得取了部分藥粉,先自沖水服了下去,幾人等他臉色稍好一些,才告退離去。
看著他們一點。他向最後走的程方愈道。不要去追單疾風。
為什麼?程方愈似乎是被他看破了心思。
你們不是他對手。拓跋孤抬頭道。
但是……現在還能追到他,若現在不追,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
》到又如何?你們鬥不過他,一樣沒有用。
可以叫邵宣也的人幫忙呀!好歹現在也是同盟了。
拓跋孤卻搖頭。方愈,是,本座也想此刻不惜代價,哪怕借用明月山莊之人,也要將單疾風追回正法;只是你要知道,我本應還有折羽的。
他停頓了一下,程方愈看了看旁邊的蘇扶風。
邵宣也以為蘇折羽既然正好在我這裡,如若有了這樣的事,她必會替我去追人——以她的本事,對付一個受了傷的單疾風,本應不會有什麼差池;但是她偏偏不是蘇折羽——我若叫邵宣也出人幫我這個忙,徒然引他懷疑。
那我去追就是了。蘇扶風道。
你不是他對手。
我便不信以我的本事殺不了他?
就算你殺了他,卻是你蘇扶風的手法!
蘇扶風緘口。
但是……但是教主,我們六人,單打獨鬥或者不行,但加起來難道也不夠對付單先鋒一個人嗎?程方愈又道。
夠是夠了。拓跋孤聲音低沉。但他們四個)未必下得了手。
程方愈也緘口。
此事……不必多想了。拓跋孤道。與他們說一聲,準備一下,明日我們便離開明月山莊,到時再做打算。
程方愈點點頭。教主可好一點沒有?
解藥不假。拓跋孤掂了掂剩下的藥粉。
那麼,我也走了?蘇扶風見程方愈走出,也便道。
拓跋孤將那解藥在她面前一放。不打算給蘇折羽喂下解藥麼?
我自然擔心的——只是想到教主在這裡,想必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蘇扶風,我真應該殺你滅口。拓跋孤冷冷地看著她。
蘇扶風似乎驚了一驚,卻又坦然一笑。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與任何人提到。
不會與邵宣也提?
≡然不會。
凌厲呢?
凌……
蘇扶風沒料到他突然說出凌厲的名字來,微微一怔,苦笑道,我能不能再見到他,還不知道呢。…
拓跋孤卻只是看著她,看了半晌。她的眉眼與蘇折羽何其相似,但那神情,那此刻雖笑著,卻哀怨已極的神情,他從未在蘇折羽臉上見過。
在他的印象裡,蘇折羽永遠只有兩種表情,一種是羞怯,還有一種——儘管她極力隱藏——是歡喜。
我看不一定。拓跋孤的口氣轉輕,似乎也不準備追究她什麼了。
她走出,屋門關好,他撥亮燈火。黑夜完全佔據了天地,但燈火溫黃。他撩開帷簾,蘇折羽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