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想辦法的。
卓燕的房間竟連窗紙都是暗色,委實有些森怖。邱廣寒早便等在屋裡,待都坐定,她向瞿安看了一眼,道,現在你見到蘇姑娘了怎麼說?
我會找大哥談談。
什麼意思?邱廣寒不意他這樣回答。我是問你,那日我說設法讓蘇姑娘離開朱雀山莊的事情,你肯不肯幫忙你找俞瑞談什麼?
我見不得有人這般折磨一個女人,就算是大哥,我也不能不管。
你這樣會打草驚蛇的!邱廣寒道。你只消幫忙讓蘇姑娘離開,那不就一勞永逸了?
就算我答應,這件事也不是三兩天就能做得到的,她又要多忍受多少折磨!
邱廣寒尚未說話,一旁蘇扶風的語調卻是淡淡道,多謝好意。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本不必這樣為我考慮,何況我已答應了邱姑娘,這段時日盡力委曲求全,看能不能從大哥那裡得到些什麼訊息
他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必你再拿身體去換。瞿安也同樣冷然回道。可千萬不要以為你作這樣的決定便很高尚我若是凌厲,恐怕是不會因此而同情你。
沉默。
那你知道你大哥想殺了凌厲麼!邱廣寒突然道。
瞿安略一皺眉。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你以為蘇姑娘僅僅是為了自己在委曲求全麼?
你說大哥想殺凌厲?瞿安的目光已望向蘇扶風。
哼,現在問題就來了吧!邱廣寒道。其實我們三人誰都不瞭解誰,都不知道各自在這件事情上的動因是什麼你說你見不得別人這般折磨一個女人,但這世上比這該死的事情多了,也沒見你抱過不平?你本是個殺手,根本不該有這種想法的,你會這樣不過因為蘇姑娘與凌大哥的關係,而你現在語鋒一轉,關心的又是你大哥要殺凌厲是不是真的其實你真正在意的只是凌厲,那麼你就告訴我們你究竟為什麼那麼在意他,否則只怕我們永遠也弄不清你在想什麼!…
沉默。
沉默的時候,瞿安竟是突然又微微一笑,卻望向那深色的窗紙外混沌不清的天空。
“凌厲”並不是他的真名,對麼?他緩緩地道。
蘇扶風點了點頭。不錯,那只是一個代號,他甚至並不姓凌的。
是麼。邱廣寒道。她突然想起,蘇扶風的確從來都是叫他“凌厲”的,而只有不知底細如她,才以為“凌”是他的姓氏。
那麼他到底姓什麼?難道他真是你的兄弟?邱廣寒忍不住問道。
瞿安搖了搖頭。我沒有兄弟。我自小便是一個人,所以從來都是任意妄為所以所以才會在十六歲上,就……讓一個女人為我生下了這個唯一的兒子。
什麼?邱廣寒與蘇扶風同時脫口而出。凌厲他是你的……
他是我的兒子。瞿安慘然笑了笑。現在你明白了沒有?
我……邱廣寒說不出話來。她想懷疑些什麼,可是瞿安此刻的這雙眼睛,和他冥冥中與凌厲相似已極的神情,叫她什麼也懷疑不出來。
所以……所以……他本該姓瞿的?邱廣寒擠出絲笑臉,勉強回出一句話來。
他五歲以前,我沒抱過他,甚至沒看過他一眼他五歲以後,我便將他帶到黑竹會這種地方,令得他小小年紀便手染血腥他七歲之後我離開黑竹,十幾年來,我只聽見外面傳說著他的事情,卻不知道現在見到他還認不認得出來我又有什麼資格要他跟我姓?(未完待續。)
二三六
他……他還不知道對不對?蘇扶風道。他的樣子,像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當然不知道的。瞿安苦笑。
但他一直很仰慕你。蘇扶風道。就算他說他對你的樣子都記不清了,卻還一直把你當作他的目標。可是你為什麼不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