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講,大概也只能由他這個顧笑塵的昔日好友去想辦法。一旁霍新已然急了,道,這恐怕不行。青龍教的勢力,打最早起,就是幾代左右先鋒打出來的——便是撤我們兩個左右使,也不能撤掉左右先鋒啊!
拓跋孤橫他一眼。本座不是叫你即刻啟程去徽州,先到那裡等麼?
是,屬下已點好人手,便要出發——只是還請教主三思,左右先鋒人選本應從單、顧兩家中挑選,現在情況有變,實在沒辦法,也應儘快找人暫代才是,切不可隨意廢除,否則教眾怕是要鬥志全無,散沙一盤了!
拓跋孤不耐揮手。這個我知道!只是隨口之言。
教主怎能作此“隨口之言”……
霍新!拓跋孤猛地一拍扶手。本座這次回來,你們一個個倒是都變得不要命地囉嗦。怎麼,我看你們——都對本作很是不滿是麼?
霍新忙低頭。屬下不敢——這,這邊告退準備出發。
拓跋孤一拂袖,也自站起,竟不給他告退的機會,先他而走。那壁廂霍新看看程方愈,兩個臉上都很是幾分無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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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折羽跟他一起回來的事,拓跋孤並沒有在青龍教中隱瞞。大多數人並不知曉還有蘇折羽頂替拓跋瑜的事情發生,自然不會奇怪,但霍新等幾名知情之人,卻很是吃了一驚。無論怎樣,蘇折羽是不適合再拋頭露面在江湖中行走了——明月山莊婚筵這麼多人,有誰敢保證這附近沒有人見過她就是拓跋瑜呢?
她在馬車的顛簸中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搖晃在一條萬劫不復的路上。可是這路異樣的光明令她迷惘。臉上和身上沒有了脹痛,她被裹在明月山莊一床厚被中,卻已不在明月山莊。她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懼怕不已,猛地把兩條手臂從被子中伸出來——她看不見自己的臉,便只好看手臂,本來不抱希望,卻發現雙臂的肌膚赫然已瑩白如初。
她又驚又喜地幾乎反應不過來,甚至始終想不出來這個搖晃的地點是何處。她只覺得熟悉,熟悉到她以為,這是她一個人的房間,一個人的所在。
卻沒料到他看到了一切。那個她抑制不住捏住了喜極而泣的柔軟,會是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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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十分溫暖。
罕見的冬日的溫暖,隨著落日漸漸沉下。蘇扶風坐在屋裡,百無聊賴。華衣華服的明月山莊少夫人,這位子令她有種難言的苦笑。我為什麼要來?為什麼會來?為什麼留在這裡?如果從頭至尾想一遍,一切都很荒謬。
她在等邵宣也。他雖然總是睡在書房,但今天的早上,卻終於被時珍發覺了。她把他叫去,她知道,她又要“調教調教”這不孝的兒子,可是天色已晚,難道這訓了一整天還沒夠麼?
掌燈時分她才從屋中站起,終於決定去透口氣。恍惚間突覺從屋角的黑暗中晃出來一個人影。這人影決非邵宣也——她吃了一驚,往後一退,那人影逼近,輕易貼到她三寸方圓之內。她自可以揚手便向他打出暗器,但竟渾身一顫,開口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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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四
拓跋孤離開安慶去徽州是在十一月了。臨近十月的時候,他開始煩惱一件事。
一邊是教中上下去徽州的準備和教內變故後的小小動盪;一邊,是他每年都要孤身一人踏上的行程。
蘇折羽自然很清楚他的煩惱。她知道,無論有多麼重要的事,拓跋孤十月必去漠北是無可更改的——在知道他為什麼而去之後,她更明白這一點。
所以她小心地給他提建議:或者推後去徽州的行程,或者把一些事情交予霍新等人操辦。如果可以,她也必會在教中幫忙。
他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