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吧。
蘇折羽點頭不成,只好眨巴眼睛表示明白。
拓跋孤才放過她,容她起來,另將其他物品的用途都與她說了。末了,又道,那兩個老鬼若問起我為什麼不去,你便告訴他們實話;不過多半是不會問。
蘇折羽一一答應了,便再去作些別的準備;拓跋孤也便將那漠北地圖逐一細繪起來。
只是這夜蘇折羽卻絕對沒有得到出發前應有的休息,一直到天色漸明,一絲細微的吹冷汗珠的晨風才令拓跋孤稍許憐香惜玉地將被子拉扯上來,遮擋了一下她赤裸的胸膛。她被他抱在懷裡,脊背貪婪地吸取著她的主人身體的溫度——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早已變得貪婪。
記著我跟你說的話,嗯?拓跋孤還是低沉著聲音道。
嗯。她嬌弱地答。
我說了什麼?拓跋孤並不那麼輕易放過她。
主人說……折羽若誤了忌辰,便……殺了我……
你知道就好。蘇折羽感到他手臂移開,略一彷徨,他又重新圈住了她。這個你帶著。她覺出一件冰而硬的東西觸到了自己肩上。
她便伸手去摸,誰料這一摸卻大驚失色。
這是……!
他們若不認你是我派來的,就給他們看這個。拓跋孤道。女兒的嫁妝,總不會不認。
蘇折羽捏著那似鐲非鐲的純金圓環。可是……這不是那時已經給了邱姑娘做嫁妝了?
本來是有這打算,不過——何必便宜了邵宣也。拓跋孤不動聲色地道。你記著,這東西回來便要還我——若它丟了,你也一樣是死路一條。
蘇折羽心中一凜,連忙答應。
還有。拓跋孤說著,伸手到她胸口。蘇折羽被他滾燙的手掌撩撥得極不自在,忙顫聲道,主人……主人儘管吩咐。
如果你敢讓第二個男人這樣對你,我也殺了你。他冷冷的語調,與他滾燙的手掌恰恰相反。
蘇折羽咬著唇拼命點頭。這需要說麼?難道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主人,她還會容許什麼人沾她一絲一毫?又有什麼人能像她的主人一樣,讓她有分毫的歡喜呢?
主人……她久久吟哦,像是要把這個稱謂,和這種感覺,永久地封印在一起。
可是,千里之外的洛陽城,那個替她留在明月山莊的女子的命運,似乎,連這樣一點偶然的光亮都沒有。就是這日掌燈時分忽然從黑暗中出現的人影,讓她發現一切的躲避似乎,都是永遠的徒勞無功。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失聲尖叫。
人影桀桀一笑。你本事很大麼,怎麼攀上的拓跋孤?以為躲進了明月山莊,我便不敢來找你了麼?…
不是,不是的……蘇扶風不住向門外看著。大哥,此事中間緣故甚多,我……我怎會想躲你,但現在……現在邵宣也快回來了,說話不方便,大哥還是先走吧!
走?人影冷笑。黑暗中,這個昔年黑竹會,現今天都會的龍頭老大俞瑞的臉孔模糊不清,可是即使如此蘇扶風仍能清楚地知道他臉上的表情。她渾身發冷,發軟,向後退了一步,卻立時被他伸手過來,牢牢把住。
讓我試試看。他輕笑著。做了邵宣也的女人,你有沒有變得……更有女人味了點……
她慌亂中的後退完全被他阻死,肆無忌憚的嘴唇壓下,她的大哥在她嘴角頰邊索取,而她的反抗——如果有的話——是那麼無力。昏黃的燈火晃動著他粗重的呼吸的節奏。她閉上眼睛。是的,何須在乎——她逃不脫命運的重複,又何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