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愈卻是看了顧笑塵一眼,只見顧笑塵目光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總算咬了咬牙,道,可……可以!
這咬牙的表情當然被拓跋孤看在眼裡。他輕輕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霍新,你安排一下通令之事。笑塵,你那邊的人手,自己調配。
這個嘛,當然了。顧笑塵笑容滿面地上來用力拍一拍程方愈,發現後者微躬的身體早都緊張得十分僵硬。
我計劃初五出發,現在也沒有多少天了。只聽拓跋孤又道。程方愈,我是打算帶你同顧先鋒一起去趟洛陽,這幾天就讓霍右使帶著你先了解些事務。若——發現你不合適,那麼,你還是照舊給我去做你的小隊長。
哦,是。程方愈的回答聽起來有點缺乏自信。
教主,我還有個問題。一旁久不出聲的單疾風忽道。這次……就只有顧先鋒和程左使?蘇姑娘難道不去?
蘇折羽當然要去——她還用說?拓跋孤掃了他一眼,似乎很奇怪多問應該不是單疾風的風格。…
不過這次我不在,就只有你和霍右使在教中看著。等你明日好一點,我們再來說說留下來的事情。拓跋孤又接了一句。
霍新連忙應下,榻上的單疾風也微微傾身。拓跋孤掃了掃諸人,道,今天便先如此。走吧。
他這聲走吧,當然是招呼蘇折羽的,卻不料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卻聽到單疾風啞聲喊道,蘇姑娘請留步……
蘇折羽詫異地回頭,眾人當然也都詫異住了,一起看著單疾風。單疾風突然倒是尷尬起來,只得匆匆地道,沒有,沒什麼,只是今天,多謝你了……
那沒什麼。蘇折羽淡淡地道。你好好休息。說著便隨拓跋孤離去。
屋裡眾人不約而同地等兩人去得遠了,才一起圍住了單疾風。你瘋了你?顧笑塵首先開口。教主還沒走呢,你居然敢同蘇姑娘搭話!不要命了是不是!
單疾風要開口申辯,但一個受傷的人哪裡及得過顧笑塵的伶牙俐齒,只聽他又滔滔不絕地道,我可得提醒你,哪個女人的主意都可以打,就只有蘇姑娘,你還是死了心吧,我這是為你好,你知道不?
單疾風終於忍不住了咳了一聲道,好了!你……你們都誤會了!
什麼誤會!顧笑塵不慌不忙地道。你看看你剛才那個吞吞吐吐的樣子,我說,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你……你何必非要把我想得那麼……我是那種人麼?單疾風反駁起來。
那你方才叫住蘇姑娘想幹什麼?
我是有話要對她說,但你們那個樣子,弄得我完全不敢開口。
你看你看,還說是我誤會!
好了笑塵,你也不要這樣。霍新道。疾風這麼老實的人,哪裡會有那種念頭?
他人老實才會這麼笨,當著教主的面就……好,你說,你是要跟蘇姑娘說什麼,說清楚了,也省得我給你擔心!
這個……說不清……
說不……顧笑塵幾乎想一腳踢到他床上去。說不清你還想跟人家說?
她一聽就能明白,但你們……除非你願意聽我仔細解釋。單疾風停了一停,緩緩地道。我和教主、蘇姑娘一起,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曾經因為某種原因,和蘇姑娘一起發過一個毒誓,按照那個毒誓所說,我跟她都會遭利刃穿心之痛而死。原本覺得那種事情無稽,所以不當回事,但是——但是今天為簡左使所刺,利刃穿身,幾乎就要這樣喪命——我忽然覺得,這也許會是真的。這次活下來,也許是命大,但是蘇姑娘——我是想叫她小心一些,畢竟這次是去武林大會,所以……
你擔心這個?顧笑塵倒笑起來。你還真把賭咒發誓當回事了?蘇姑娘一直跟著教主,出不了事的。
就是因為她一直跟著教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