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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設計孫熙祥的事,她從頭到尾也未曾和這四個丫頭提過,只沈峰,童氏和涉及此事的沈童以及方嬤嬤是事先知曉的。如今慧安愣過神來,瞧見春夏秋冬四個悶聲不響地待著,規規矩矩也不調侃笑語,不由嘆了一聲,卻道。
“我知你們心思,心裡不舒服就說出來,怎還都成了啞巴了?”
她言罷見四人還是不語,便道:“今日之事我事先沒告訴你們,非是我不相信你們,實在是事關重大,若叫你們知曉真相,心中都有了底氣,一旦有誰行將踏錯一步,就可能生出岔子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
四個丫頭聞言面上這才有了釋然,只她們心中卻也有悵然。心知,今日之事並非慧安說的那麼簡單,奴婢就是奴婢,姑娘雖是對她們親如姐妹,但終究是長大了,姑娘這也是再告訴她們,有些事情不能逾越。她們心中雖是有些難受,但卻也明白,主僕有別,如今離姑娘真正掌理侯府的一日已不遠了,姑娘此時卻已然在立威了!
如今姑娘願意和她們四個與會這幾句已經是對她們的恩寵了,她們心中當感激才是,豈能糾結此事?
春兒卻是最早想清楚的,不由笑著道:“姑娘真是越來越壞心了,姑娘又怎知丟擲去的餌,魚兒定然會上鉤?”
慧安聞言想想孫熙祥的德行,不由譏誚一笑,道:“孫熙祥如今已進退維谷,再不想法子就要被人勒住咽喉,他又怎會不鋌而走險?再者,這人的貪念會叫他瘋狂,再看不清前路,他會落套我到里弄點都不奇怪。”
冬兒幾個聞言若有所思,卻與此時院中傳來冰月的聲音。
“二少爺來了,容奴婢去稟姑娘。”
慧安聞言目光一亮,忙快步迎了出來,她將沈童迎進屋中,沈童未曾落座卻道:“叫妹子等急了,只因哥哥我到關府拜訪,卻被告之將軍從侯府離開後並未歸府,哥哥心恐妹子著急,便往將軍常去的幾個地方尋了一遭,只後來卻打聽到將軍已出了城往西山大營去了……妹子看這事……”
慧安聞言卻是一愣,明亮的目光黯淡了下來,由不得蹙了眉,心裡一揪。
她萬沒想到那人竟就這麼走了!望著自己扎的滿手是傷的手,慧安卻是眼眶微微一熱。
110又惹到他了
慧安聽罷沈童的話一愣,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子酸澀之意,方才還明亮著的小臉一下子便黯淡了下來。
沈童瞧著她那失落的樣子,不由一嘆。他知道關元鶴和慧安的事情後,心中是異常高興的,但想著那日在關府中關元鶴和他說的那兩句話,加之後來他被沈峰責打的事,他這心裡高興之餘還真是有點不對味兒。只道這關將軍也真是,瞧上他家妹子早來提親不就結了,偏要折騰他這個倒黴蛋。當初說什麼人言可畏,如今自個兒要娶妹子倒是不怕人說道。只沈童這些想法在這兩日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原因無它,只是他瞧著慧安這個妹子實在是主意太大,他只覺當初幸而關將軍提醒了他兩句,若不然將來真和慧安成了事兒,他可管不住這媳婦,非定大天要吃媳婦的掛落。沈童就覺著慧安這妹子也就關大將軍能降得住,只他瞧慧安那樣子,不由心中一嘆,心道關將軍和妹子兩人都是擰脾氣,只怕這住後還有得磨。關將軍在軍中那歷來都是黑麵閻王,一個眼神就能嚇得將士們抖一抖,這妹子倒也好能耐,惹誰不好偏要在老虎身上拔毛。
沈童心裡想著,面上卻是一笑,勸道:“妹子也別往心裡去,許是軍中有什麼事。再來,這婚事沒黃就成……”秋兒在一旁瞧著,見慧安面色越發難堪,只嘆這二舅少爺可真不是個會哄人的主,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忙上前福了福身,打斷沈童的話,道:“外頭天寒,二少爺剛從府外回來,先吃口茶暖暖身子吧。”
沈童聞聲也瞧見慧安面色不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