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被杜美珂所害,那還不直接進宮請旨鬧得天翻地覆了。
今天這事兒,定然是誰在慧安面前嚼了舌頭!如此一想,孫熙祥的面色便和緩了很多,低頭緩緩撫摸著杜美珂柔順的頭髮,問道。
“你覺著會是誰在安娘面前亂說話了?”
杜美珂忙抱住孫熙祥的腰身,笑道:“我一直呆在府外,這個我哪裡能知道,只是能說動大姑娘的,總得是身邊得力的人才能吧……”
慧安身邊得力的,也就那四個丫頭,還有方嬤嬤。四個丫頭到底年幼,哪兒會有這麼深的心機?所以,這事多半是方嬤嬤攛掇的。
再想到昨日他隱晦地示意讓杜美珂接掌侯府被慧安所拒,想到方嬤嬤現在正做著內宅管事的事兒,孫熙祥已確定必是方嬤嬤在背後搗的鬼。
“可恨!”孫熙祥咬牙切齒地說道。
杜美珂見目的已經達到,知道孫熙祥心中對這事兒已有了計較,便又轉了話題,笑著道:“熙祥,你也別生氣,哪個府中沒有這麼幾個作惡的奴才?為這些低賤的下人生氣平白累了自己。對了,小慈和大姑娘一般年紀,你說讓她們多接觸接觸會不會就好了?畢竟都是小孩子嘛,一起玩幾次也許感情就深了?這樣我也能多知道些大姑娘的事兒,多瞭解了也好投其所好,人家現在想討好大姑娘,都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呢。只可惜大姑娘每日都要去學堂,都不在府裡……”
是啊,若讓心慈多和安娘接觸,也能幫他看著點這個大女兒,那樣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孫熙祥想著面上便有了笑容,讚賞地在杜美珂紅唇上咬了一口,道:“這有何難,明兒我便去尋柳院士,讓小慈也去國子監就學便是。還是你有辦法,真是爺的解語花。”
杜美珂聞言眼睛都亮了。
大輝聖祖皇帝一統江山之前這個天下已動亂了一百餘年,四方爭雄,禮教稀疏,亂世中人們連填飽肚子都難,更何論遵行禮數,顧忌男女大防了?
故而亂世中還真出現了幾個備受百姓敬服的女英傑,當今的文太后,以及慧安的母親沈清便是個中楚翹。
受亂世的影響,大輝建朝之後對女子的約束乃是史上最松乏的,男女大防並不很嚴。大輝的女子可獨自立戶,支撐門庭,婦人被休棄之後也允許再嫁,而閨閣女子也並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輝的女郎們是可以公然出遊的。
這些在引領風尚的京城表現的更為突出,京中的貴介小姐們就常常相邀出遊,在郊外辦詩會,賞花會,縱馬踏青已是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
而宮中更是早年便出現了女官,雖只掌內宮,但也領著朝廷俸祿,登記在朝廷官員名錄之上,受吏部統管。這也是沈清能夠封侯,並接管沈家軍的重要原因。
朝廷更是允許女子進學,京中貴族們更是紛紛將家中女子送到國子監接受詩書、禮儀、琴棋、畫音以及騎射甚至醫術方面的教育。
這些貴族們將女兒送到學堂,一來是當今社會風尚所驅,更重要的是,姑娘們在學堂相互接觸能形成她們自己的人際網,而這些國子監的姑娘們哪個不是貴介之後,天之嬌女?她們的身後都代表著一股勢力。
待姑娘出嫁之後,她們的這些閨中密友在有些時候還真能起到關鍵作用,男人們更是能透過女人來打探訊息、平衡關係、甚至趨利避兇。
到現在,姑娘閨閣時在京中貴女圈子裡的名聲和名氣已儼然成了大戶人家挑選家媳的一個很重要的準則。
一家的主母絕對不能是貴女圈子中毫無名聲,默默無聞之人,因為這樣的女子便是出身再高貴,也不會有人家願意選聘,因為她嫁過去之後不僅對夫君毫無助益,反倒會令整個家族的發展遭到阻滯,對其夫君的前程形成反面影響。
出於這些原因,杜美珂一直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