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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駕後,魯元長公主便一病不起。

呂后元年春,長安,宣平侯府。

“阿侈,宮中的那位楚醫工用的藥可對症?阿母這些日子病情起色如何?”十九歲的清俊少年一襲石青色衣袍,帶著一路征塵在候府門前下了馬,見到前來迎他的弟弟,無一字寒暄,開門見山地了當問道。

聞言,那廂的張侈卻是神色凝重,微微搖了搖頭,一雙秀逸的眸子裡滿是憂色:“殊無好轉,且……各樣的補養之物日日用著,阿母她卻是又見消瘦了。”

說到這兒,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看著兄長,眸光裡帶了深切的希冀,問:“阿兄此去蘭陵,可請到了那位醫稱國手的黃公?”

“嗯,”張壽頷首,神色也微微緩和了些,對弟弟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他老人家隨後便到。”

“黃公已是花甲之年,御不得馬,便乘了安車,是以腳程慢些,路上足足費了半月辰光。我一路隨行到長安城外,方才辭行,先他一步回府佈置接待事宜。”

“那便好。”張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眸子似乎都明亮了些,這些天來面上頭一回帶了些微笑意——憂心如焚地盼了好些日子,神醫總算是被請回來了。

阿母的病……待用了對症的良方,再精心調養,應當很快就能見好了罷。

“對了,阿兄,旁人不是都說這位黃公年紀大了,性子又清傲倔犟,所以從不出診的麼?”頓了頓,他忽然想起當初最令自己擔心的那一茬兒,不由問。

“心誠則靈。”聞言,張壽只淡淡應道。絲毫也未提自己在以宣平侯府公子的身份求醫碰壁後,苦苦在黃公府外盤桓了半月,謙卑已極,懇切陳情,最終才打動了老人家這些個中曲折。

他們兄弟二人的生母過世時,他才滿兩歲,尚是懵懂不記事的年紀,阿侈更是初初誕世的嬰兒……自他們初諳世事起,喚作“阿母”的,便是如今病榻上那個關切疼愛了他們十五年的慈愛長輩。

雖無血緣之親,但這些年來,她將他們視若已出,關切入微,付出了一個慈母為兒女能做的所有……

“對了,阿母的飲食起居,這些日子照料得可還精心?”兄弟二人相偕進了門,張壽細問道。

“怎能不精心?阿父這些日子依舊是日夜不離地守著阿母,連平日洗漱更衣之事也親自照應,不假他人之手。”想到父親日漸憔悴的形容,神色間憂慮更甚“這些事情看著瑣碎,但晝夜不歇其實也勞累得很。阿父他自幼習武,體魄一向強健,近日裡竟熬得鬢邊生了白髮。”

聞言,張壽心下微驚,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略略平復了心緒。既而默然一嘆……父母十多載夫妻,伉儷相偕,情意篤深,阿母的病每況愈下,阿父如今只會比他們更憂心如焚。

兄弟二人一路細說著近日母親的病況,一面加快了步子向主院的寢居走去……

魯元長公主纏綿病榻已近半載。宮中的數十名醫工幾乎日日守在宣平侯府侍奉,連長安城內外稍有些名氣醫者也都盡數請過了一遍,但,卻是不見分毫起色。

是以,張壽才不遠千里,親自去了蘭陵為阿母延醫。

次日,宣平侯府,內院正廳。

“長公主的病症,乃起于于多年間波折坎坷,心事沉重,思慮過度……病根早已種下。”六旬老者鶴髮蒼顏,面貌清瞿,此時捋著頷下長鬚,神情罕見的沉重“七年前,分娩之時亦不順遂,以致氣血兩虧。近日,又遭逢至親逝去,是以,多年的積鬱一觸即發,病來如山倒……”

“那,請問這位阿翁,我家阿母的病當如何救冶?”立在張敖身側的一個年約六七歲的稚嫩孩童,卻沒有多大耐性聽醫者的條分縷析,只是神色焦急,直接了當地問道。

那仙風道貌的老者被個孩童這麼打斷,面上倒也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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