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元卿所能求的人,也就只有黎昊了。
只是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柳元卿怕黎昊會退縮。
又有些擔心連累了黎昊。
他本來在奉親王府的身份就尷尬,若是再被她連累,出了什麼閃失,在奉親王府,就更難立足了。
柳元卿自小與黎陽定婚,出入奉親王府,對黎昊的情況非常瞭解。
黎昊輕笑,說道:
“風過留痕,雁過留聲。我想以皇上對皇后的寵,別說這事,就是皇后娘娘後來的事,應該也不會算了。只不過當年事不由己。但十幾年了,皇上可不是當初剛登位時候,只怕現在皇上是要秋後算帳。想查,我覺得總能查著。”
柳元卿有些激動地說道:
“真的?你的意是,只要我想查,也能查著?”
黎昊安慰柳元卿道: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柳元卿又不好意思起來,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你不是也一直懷疑自己的出身?你查自己的事,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眉目,我怎好意思讓你再為了幫我,耽誤了呢。”
黎昊開解柳元卿道:
“也不是光為了幫你,你想想?我出生,和皇后的事,都正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也許查來查去的,我的身世,也就一起查出來了呢?”
柳元卿有些遲疑:
“真的嗎?其實大哥哥可以不用這樣幫我的。”
黎昊卻站了起來,說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卿妹聽我的就行。既然出來一回,我帶你去淨塵庵走一圈。”
柳元卿少為別人著想過,這時候,卻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帶著我出去,傳出去了,會不會對你有影響?黎陽聽說了,不會難為你吧?”
黎昊自然瞭解柳元卿,聽了柳元卿明顯為他著想的話,心裡不禁暖暖地。開心地笑了,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我自然會解決的。”
從最近起,黎昊在柳元卿的心裡,簡直是無所不能。所以,聽黎昊這麼說,便就相信了。
跟著黎昊從屋內出去,卻是另一條街了。
黎昊給柳元卿指路道:
“這邊是酒樓的后街,剛咱們從酒樓下來,直接進的便就是它背面貼牆的房子。這兒叫彩雲巷,巷深且背,又與市場毗鄰,街前人來人往,好隱行蹤。所以許多達官貴人,都在這兒或租或買房產,安置外宅。”
柳元卿好奇,站在門口四處的瞅。
但見這裡果然比先前她走過的那條街窄了不少,人也不多,家家門戶緊閉。
時不時的,便就有賣花、賣胭脂的貨郎擔著貨箱,來回的吆喝。
就有小丫頭從院子,也不開門,就趴著院牆從裡探頭出來,詢問價錢。
這些柳元卿根本就沒有見過,感覺非常新奇,與剛才在市場時,又不一樣。
柳元卿正聚精會神地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問好了價錢,才將門開啟了,出在門外,在賣花的貨郎手裡,挑著絹花。
絹花掐得並不精細,顏色也是誇張地豔麗。
貨郎二十多歲,卻是十分的會說話,吹著說京裡的官大人家裡娘子,都是買他手裡的花戴。
他家祖輩的手藝,別人都掐不出來。
不過小丫頭也不是吃素的,貨郎誇那花如何好,小丫頭便就說那絹花有多差。
一樣的絹花,到了小姑娘嘴裡,簡直是扔路邊,都沒人揀。
柳元柳不覺得就笑了,心道,要真這麼不好,她幹嘛還捨不得鬆手,還非要買幹什麼?
這兩個,你來我往,一個誇,一個貶,然後一番殺價,看得柳元卿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