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是如果他們能殺人,狗也逃不過去。
——我很抱歉,為了我,你不得不那麼做。
——好了,狗終究是狗,欒蓓兒。我們還有其他要操心的事情,是吧?
——是的。欒蓓兒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我想我那磁鐵的把戲不太成功,他們一定透過錄影帶認出我來了,那還是很快的。他搖搖頭,一臉既羨慕又恐懼的表情:“快得令人驚慌埃”欒蓓兒覺得自己心情很沉重。如果上官英培害怕的話,她要面對的會是何等的恐懼呢?“不太令人振奮,是嗎?”她對他說。
——如果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我可能會有所準備。
目睹了這個人的英雄行為之後,欒蓓兒情不自禁地想向他吐露心聲。但司馬效禮的電話又在她耳邊響起,縈繞在她的耳畔,就像昨晚的槍聲。
——我們到達海濱時,我們再講個明白,雙方都講清楚。欒蓓兒說。
——好吧,我服從你的命令。上官英培望著她笑了,那是一種情感複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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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普良放下電話聽筒,環顧一下辦公室,他一臉愁容。他的人在預定的地點撲了個空,一個人還被狗咬傷了內側。這需要鉅額賠償,因為這個永遠在失去了性功能,不能傳宗接代了,你說新鮮不新鮮?原來狗主人總是購買一些生豬的生殖器餵養它,主人出門了,沒有人餵狗,狗見了人餓紅了眼,掙斷繩子撲了上去,輕而易舉地讓他的人成了一個太監。他的批示是先住院治療,然而再做商量。如果把生殖器啃掉可以到上海一家醫院治療,但是此人的彈丸也被狼狗吞吃了。現在還處於昏死狀態。
有人傳來讓歐陽普良氣憤的訊息,報告說一男一女沿著街道跑了,這一切太過分了。不過,歐陽普良這個人很有耐性,執行計劃任務有許多年頭了,但是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的人聽了司馬效禮在上官英培的電話答錄機上的留言。他們取下磁帶,透過歐陽普良的安全電話線路放給他聽。
“你僱了私人偵探,司馬大哥?”歐陽普良自言自語地說:“你要為此付出代價的。”他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我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警察對盜竊警報做出了反應,但是歐陽普良的人一亮官方的身份證,他們立刻就撤退了。從法律上講,公安局刑警隊沒有權力在梁城市以外的地區隨便行動。有行動必須與當地刑警隊取得聯絡。因此,歐陽普良的小組常常攜帶幾種身份證件,並根據他們所接觸的人選擇其中的一種。這也是為了應急所備用的手段。不然,由於繁瑣的人為的手續會耽誤時間,失去時間就很可能讓犯罪嫌疑人逃之夭夭。
那些巡警被打發走了,並得到指示,不得透露所看到的一切。但歐陽普良還是不喜歡這件事情。這太容易暴露了。那裡有漏洞,人們會利用他這一點的。
歐陽普良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這是一個漂亮的秋日,繽紛的色彩就要變化了。他一邊凝視著令人心曠神怡的葉落,一邊掏出香菸,但不幸的是,他只能如此而已。公安局刑警隊受公安局直接領導,所以他們也在大樓裡辦公。副局長的辦公室外有個陽臺,在那裡歐陽普良可以坐下來抽菸,還可以望風景,公安局刑警隊的辦公室曾經像蒸汽浴室一樣煙霧騰騰。他一度曾想下個禁令,禁止吸菸,然而,他自己就是個十足的煙鬼。歐陽普良相信,吸菸有助於人們思考。雖然這是小事一樁,但是這象徵著整個大樓缺乏點兒文明。
在歐陽普良看來,只要梁城存在就有突發事件,而突發事件,就能使公安局刑警隊的行動頻繁。每當歐陽普良想起前公安局刑警隊的官吏們由於貪贓枉法而被捕時,就心有餘悸。當然,正如命運的安排,梁城市檢察院破了案。此後,市政府釋出檔案,命令一名梁城市檢察院的人成為公安局刑警隊的監督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