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一邊悶悶的咕噥：“使用身體的時候還叫延，使喚做事就成了小錢。”
真是區別待遇。
沈應洵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連手裡的刀也放下了。
本來只是隨口開個玩笑的錢延很快察覺了不對，疑惑的抬眼看他。
蔓延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開始尷尬。
半晌沈應洵輕咳了一聲：“小錢，別鬧了。”
錢延愣愣看著他，眼裡有些不解和失落，張了張嘴，又很快笑起來，“沈總，我可是做生意的。”
“所以？”
“所以至少……”錢延擺出委屈的表情：“也得喊聲大錢圖個吉利啊。”
沈應洵忍不住笑了：“乾脆叫老錢怎麼樣？”
“成啊，”錢延笑眯眯的，從善如流：“老沈。”
沈應洵心微微跳了下。
不過是開玩笑的一聲稱喚，卻聽出絲繾綣的味道來。
“沈總，”錢延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指著他：“你臉紅了！”
沈應洵不自然的別開臉，想了想又罵：“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都沒個正經。”
錢延笑嘻嘻的不回答，只蹭了蹭他的臉，垂下頭，斂去心中莫名升起的不安。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人，明明那麼靠近他的身邊，可和他卻好像總隔了些什麼，難以跨越。
想著他微微嘆了口氣。
臉頰被髮絲擦過，傳來微癢的觸感。沈應洵耳根還在因為剛剛的話隱隱發燙，沒事找事的問：“在想什麼？”
“我在想，”錢延大大方方的答，一本正經的表情：“如果每個人的價值都像商品一樣可以量化就好了。”
話風急轉，沈應洵頓時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
正在愕然對方怎麼會有這般思維，他就聽到錢延無比得意的繼續：“這樣我就能攢錢把你給徹底買下來。”
只要買了，就能永遠屬於自己。
沈應洵臉陰了又陰，揚起手裡的菜刀：“出去。”
客廳裡的手機聲恰好響起，錢延大叫了聲謀殺親夫，便一溜煙竄了出去。
沈應洵沉著臉看看手裡的刀，又忍不住笑了，搖搖頭接著忙碌。
雖說錢延嬉皮笑臉的時候總是很欠揍，但他還是樂意看到……對方這副不正經的模樣。
總比前些日子的強顏歡笑要好。
廚房門再度被敲了兩下，接完電話的錢延站在門口，有些遲疑：“沈總。”
沈應洵把菜下鍋，“怎麼？”
“梁旭他……”錢延才說了三個字沈應洵立即瞭然，不緊不慢的晃動手裡的鍋鏟：“侯謙打來的？”
錢延嗯了聲。
“侯謙很關心你表弟？”
錢延又嗯了聲。
“梁旭跟他並非同部門，資質也不算太優秀，性格又不活躍。侯謙為什麼會對他另眼相看？”
錢延笑的有絲勉強：“大概是投緣吧。”
“是投緣還是因為，”沈應洵關了爐火的開關，“梁旭長得像舊識？”
錢延張張嘴：“你都看出來了？”
沈應洵撫額：“只要長了眼睛，哪個看不出來？”
那日在醫院，侯謙的異常他便已看得分明，加上後來梁旭反常的表現和難以掩蓋的相似，只要稍微有心，便能察覺到兩人的糾葛。
錢延尷尬的笑笑：“我早看出來他們不對，沒想到這麼明顯。”
“這個世界上沒有秘密，”沈應洵慢悠悠的盛菜：“你給梁旭打個電話，讓他想清楚了就回去上班，至於侯謙……”
他促狹的眨了眨眼：“建議你表弟離他遠點。”
錢延不怎麼贊同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