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的名字?”
“我猜的,那花不是梅花,是桃花吧?這幾日我細細思索,結合那花跟落款,篤定了你定是叫白桃花的。”
“呵呵”,桃花彎著眼角,愉悅的笑著,既沒有羞澀也沒有誇讚,只是淡笑著拂袖轉身,一身土氣的灰袍,慢慢的溶入那光怪陸離的世界。
“我叫李子賢,表字文長,你只要在大周打聽,定然找的到我的!”身後傳來那金玉般的優雅的嗓音。
李子賢?大周?此番這般九死一生不遠萬里的離開那個叫做大周的國度,誰知道自己窮其一生還會不會回去,茫茫人海,滾滾紅塵,那要怎樣的感情才會那般不理智的去滿世界的找一個人?
你傻了吧?李子賢?不然怎的這般的自戀?
還是,你認為我才是那傻了的人?
再見嗎?誰知道此去經年,又會是怎樣的一番萬水千山?
人群喧囂中,那女子瘦小的身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的吞沒,只依稀看得到一隻不停的揮舞著的孩童的小手,用那依依不捨的動作詮釋這那不忍卻又無奈的離別。
重新迴歸到一個人獨行的桃花開始還有些不太習慣,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虐的自己,甩去腦海中的點滴畫面,帶著小板慄下榻到一家小客棧。
自然還是一番沐浴洗漱,褪下衣服,這才發現自己疼痛的身上是怎樣一番慘不忍睹。
青紫甚至黑紫的淤血遍佈肌膚,幾乎佔滿了四肢上的所有領地,膝蓋跟手肘雖有護膝保護還是免不了被摔的颳去了幾層的皮,大腿跟後腰還有幾處磨皮擦傷,青青紫紫加鮮血淋漓,幾乎是體無完膚,有些傷口是傷上加傷,已經近乎潰爛一般,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幾欲作嘔!
桃花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幾日前還誇讚美如玉滑如綢的身體!
當下覺得那些傷更疼了!雖知道外傷不該下水,但若是太髒了也容易滋生細菌,桃花忍著疼痛在浴桶裡小心翼翼的清洗乾淨了身子。
旁邊看到這樣的桃花當下淚水吧嗒吧嗒不要錢般的往下掉的小板慄打死也不肯讓桃花再幫他沐浴,自己乖巧的坐到一邊的木盆裡,認真的搓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外加小**,就連拿毛巾這事都不肯再讓桃花動動手。
等小板慄自己褪乾淨了那身黑殼,桃花也手腳發抖的上完了金瘡藥,換上了乾淨的裡衣跟外袍。
小板慄彷彿一天長大了一般,自己一絲不苟的穿戴妥當,竟然奶聲奶氣的換來了店小二,有板有眼的通傳了飯菜。
桃花吃著小板慄傳喚的飯菜,激動的幾乎拿不住筷子了,看著面前的小板慄那張粉雕玉琢的水晶般的小臉,和那一本正經的裝著小大人嚴肅的自己夾菜吃飯,還時不時為桃花添菜加飯的三寸丁的小人,從內心深處強烈的升騰起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
這人的潛能是無極限的,若是一直這麼走下去,桃花說不定還可以支援幾天,但是如今這麼歇了一下,酸漲腫痛所有莫名其妙的痛感便約好了般的接踵而至,桃花幾乎癱倒在那硬硬的木板床上一睡不起!
還好桃花的身子傳染了她來自靈魂深處的小強體制,一直頗給面子的沒有生病,不然要是再加個感冒發燒,說不定,不用體驗完這二萬五千裡,直接在半路上就嗚呼哀哉了桃花的小命!
又是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
再一次活過來的蟑螂桃花便馬不停蹄的趕著去打聽去昭都的路程跟馬車。
這昭國因無戰亂便是比大周繁華的多,來往各地的馬車腳伕也多的多,桃花有了經驗,還是選了個年老實誠的車伕。
因是年紀偏大,幫不得路上裝卸東西這車伕的生意很是冷清,自然也便宜些許。
桃花本就不用他搬搬抬抬的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