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文章。“證人嗎?像那種東西你們隨時能找出百八十個,因為兇手本就是你們的人!而人,可是會撒謊的。”
說到這裡,他猛地鬆開拐把,指著腳邊病怏怏的老狗道:“但是,動物不會!如果真的按你們所說,兇手這一天都沒出過校門的話,那麼這隻受襲時跟我在一起的狗,當然就不會認得她,是也不是?事實勝於雄辯,只要你們把人喊出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為了讓大家心服口服,在這個過程中,我可以暫時迴避,不會做任何多餘的舉動。”
老包提議的方法,其實就跟電視裡警局辨認嫌犯差不多——幾個長相差不多的人一字排開,然後讓目擊者上前指認,只不過這次的目擊者不是人,而是條狗。
不得不說,這法子至少從表面上看足夠公平。因此不少人雖然礙於立場,嘴上不能說什麼,但心裡實已經信了七、八分。
歐琳見狀,也只能著人去請烏吉娜出來——畢竟再不澄清,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可沒成想,去傳話的修女不多時,便滿臉尷尬地一個人回來了。
“怎麼了?人不在嗎?”歐琳問。
“不在。”那修女本想跟歐琳咬耳朵的,可惜被對方不識趣地一口喊破,只好解釋道,“和她同屋的小傢伙說,她被阿卡拉嬤嬤命人帶走了……不過,她們幾個都能證明‘遠山小姐’一天都沒出門。”
歐琳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煩惱眼前的事,而是震驚於她的目標,那位老修女終於有所動作了!
“她到底想幹什麼呢?”歐琳想不出阿卡拉的失蹤,和眼前這幾個男人是否有某種聯絡,不過,這眼下倒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她能接觸到秘密的機會!
就在她思量如何不動聲色地推波助瀾時,對面的男人們有反應了。
“不在?哪有那麼巧的?”爆發的,是那個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沒說話的吊胳膊帥哥。此時那一雙迷人的藍眼睛裡沒有半分情意,只有熊熊的怒火。“我不信!我要自己看!”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仿似情緒已經繃到了極限。說完,他看也不看眾人一眼,邁大步徑直往報訊修女來時的方向走去。歐琳見事態如此發展下去,心頭不由得一陣狂喜——這對她來說,無異於瞌睡時送上了枕頭;但包光光心裡面,可就不像她那麼美了。
因為“劇情”,本不是這麼設計的。
一直崇信“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的他,又怎會出這種沒頭沒腦的招;按他包光光的想法,自然是一步步將對方逼到不得不為的境地;像這樣冒失的舉動,很容易刺激到對方,導致的後果根本無法預料。
但如今小保羅的人已經衝了出去,他想阻攔也來不及了;畢竟他包光光不是真正的導演,還沒有隨時喊UT的權力。
好在事情沒有像他擔心的那樣去發展——或許是那主事的漂亮妞沒發話,又或許是因為這些修女,不忍心傷害一個身有殘疾的受害者;反正她們多是亂哄哄地跟著小保羅,偶爾有阻攔的,也沒有選擇動手。
老金怕小保羅出事,三兩步追上去了,而落在後面的包光光就倒了血黴——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直接用漂浮術作弊,只能像個普通的瘸子般用雙柺一步一步地挪;結果,自然是被那一群亂哄哄的女人擋在後面。這還不算什麼,最倒黴是上臺階的時候,心急火燎的他一下沒扎穩,整個身子無可避免地向一側歪去。
“媽的,老子這下可算是知道,國足的那些教練,為什麼特喜歡用白痴球員了……這聽話才是關鍵啊!”無可奈何的他,只能閉上眼睛,準備承受與地面的撞擊。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那不是大地的堅硬,反而從接觸部位傳來的感覺,是那樣的……柔軟?
包光光定睛一看,原來是歐琳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