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主動去和商賈接觸的。
成為了失意人,唐海泰離開巡撫衙門的時間少了,身上沒有多少的銀子,也不可能長時間的在酒樓和青樓裡面泡著,少有的幾次出來的機會,也是囊中羞澀,不敢到寧遠城最好的酒樓裡面去,至於說好的青樓,更是看都不願意看了。
也就是在一次喝酒的過程中,因為夥計太忙,耽誤了上菜的時間,心情煩悶的唐海泰,禁不住發脾氣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巡撫衙門的知事,堂堂的六品官員,要是酒樓的夥計都敢在自己的面前擺架子了,那還成什麼體統。
其實在酒樓裡面發脾氣,是被眾人所不齒的,酒樓的夥計是最底層的存在,只要人家不是故意的刁難你,就完全沒有必要去衝著人家發脾氣,可惜唐海泰的心情不好,根本就管不上這些了,衝著酒樓的夥計發脾氣的時候,甚至準備動手了。
唐海泰的囂張,引來了眾人的圍觀,在酒樓裡面吃飯的,也有榆林營的軍官,看見這樣的情形,準備出面來制止的,就在這個時候,康泰出現了。
看見眾人都圍過來了,唐海泰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不過他無所謂,只到看見了幾個榆林營的軍官,唐海泰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麻煩,要是這些軍官出手了,自己可能會遭遇到拳頭的,人家軍官脾氣直爽,可不會管那麼多的。
康泰首先站出來了,丟下了銀子之後,拉著唐海泰離開了酒樓。
這個時候,有人願意站出來平息事態,唐海泰是求之不得的。
離開酒樓之後,康泰帶著唐海泰,來到了自己的店鋪,專門拿出來了珍藏的好酒,與唐海泰兩人對酌,唐海泰心存感激,也就沒有管那麼多了,至於說康泰的身份,那不是重要的事情,關鍵是人家在酒樓幫著自己解圍了。
唐海泰和康泰就這樣熟悉了。
說到在京城以及南京的一些情況,康泰也是非常熟悉,娓娓道來,特別提到了南京的秦淮河,說是能夠在那些地方流連瀟灑,不枉一世做人,這正好說到了唐海泰的心坎裡面,想到在南京的時候,在秦淮河的那些豔遇,想到了秦淮河那些熱情漂亮的姑娘,唐海泰的腸子都要悔青了,都是自己當初沒有能夠好好把握,到京城幹什麼,到遼東來幹什麼。
兩人很快成為了朋友。
從這一天開始,康泰就成為了唐海泰最好的朋友了,康泰比唐海泰的年紀稍微大一些,兩人論到生辰八字,還結拜為異性兄弟,關係是好的不得了。
康泰確實有銀子,唐海泰三天兩頭到康泰的店鋪去,每一次康泰都是很豪爽的帶著唐海泰到酒樓和青樓去,所有的開銷都是康泰負責。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之後,康泰告訴唐海泰,寧遠城裡面,其實有賺錢的地方,那就是一些地下賭場,要說在大明朝,賭場是可以公開經營的,只不過要繳納一定的賦稅,而且賦稅的額度還比較高,能夠開賭場的老闆,大都是有些背景的,和官府的關係也是不錯的,只不過蘇天成來到遼東之後,對於某些規模比較大的賭場,進行了不留情面的打壓,賭博是害人的,特別是賭博很大的情況下,弄得不好就是傾家蕩產,這種情況下,那些大型的賭場,就慢慢轉為地下了,或者安插在茶樓裡面,或者安插在青樓裡面,甚至安插在酒樓裡面。
陳新甲擔任遼東巡撫的時候,沒有留意賭場的事宜,那一段時間,寧遠城的賭場是比較興旺的,後來盧象升到了遼東,對賭場再次進行了整頓,一些大型的賭場,再次隱藏到地下去了。
唐海泰很少賭博,主要是他的心思都在吃喝嫖女人方面,沒有時間去賭博,這一次康泰介紹賭博能夠賺錢,唐海泰也是蠢蠢欲動的,這些日子以來,總是花費康泰的銀子,他也不好意思了,人情往來是相互的,總是花銷康泰的,自己不請客,那也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