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那一套。
吳偉業肯定是受到這樣思潮的影響的。
朝廷派出吳偉業到江寧縣來;這裡面的含義;其實有些明確了;也就是說;蘇天成的此舉;朝廷裡面;有些官員是看懂了;絕對不會支援;他們肯定將這件事情;上升到一定的高度;讓朱由檢同意;派出官員來;到江寧縣來;訓斥自己;終止這樣的做法。
蘇天成豈會輕易的屈服;不要說吳偉業來了;就是內閣首輔溫體仁來了;他照樣不會退讓;一定會堅持自己的做法。
江寧縣縣衙三堂。
吳偉業依舊是面帶微笑;在蘇天成的面前;他絕對不會擺出來巡按御史的架子;那是自找無趣;想想蘇天成做出來的事情;差點就成為了兵部郎中了;自己和蘇天成;雖然是同窗;但政績方面;根本就無法比較的。
“蘇大人;最近可否有什麼新的詩句啊。”
“吳大人說笑了;如今哪裡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啊;縣衙的事情太多了;應付尚且來不及;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是啊;我也是這樣的感受啊;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啊;變化太大了;想當初讀書之時;沉湎於文學之中;真正入朝為官了;每日裡的事情;根本就忙不過來。”
吳偉業越是客氣;蘇天成越是感覺到不妙;按照兩人之間的關係;吳偉業不存在客氣的;遲遲不說正事;肯定是有為難的地方;這個時候;他要主動提出來了。
“吳大人巡按南直隸;一定是有著什麼任務的;不妨直說。”
吳偉業的臉上;露出苦笑的神情;看了看蘇天成;終於開口了。
“不知道蘇大人要求江寧縣士紳富戶;賣出來糧食;讓商賈能夠正常經營;可否有這件事情啊。”
“確有此事;吳大人說的有型氣了;我還說出來了其他的話語;士紳富戶本就享受到了朝廷的恩賜;若是覺得理所當然;忘記了自身的職責;不願意為朝廷做出來絲毫的貢獻了;江寧縣縣衙也不過過問這些士紳富戶的事宜了。”
吳偉業的神色;變得嚴肅了。
“不知道蘇大人為什麼有這樣的看法;我大明朝士紳富戶;時刻都關注朝廷大事;為了百姓事情;盡心盡力;甚至不惜自身受辱;拋卻榮華富貴;也要仗義執言;說起來;你我都是其中的一員;蘇大人為何會這樣說啊。”
蘇天成有些失望的搖頭;他知道;吳偉業心目中的一寫法;敲就是東林黨和復社的那一套觀點。
“吳大人如此說;我倒要問一個最為簡單的問題了;所謂的做出來實實在在的貢獻;究竟應該怎麼樣來衡量;以你我為例;我等是站在高處;揮手說教一番;展現出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表現出來清流的姿態;還是紮紮實實的為朝廷效力;為老百姓做事情。”
“我認為;兩者是不矛盾的;是可以兼顧的;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古人早就有教誨啊。”
“吳大人;你混淆了最大的一點區別;不管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都不能夠以空談來代表做出來貢獻;比如說那些致仕的官員;回到家鄉之後;若是依舊享受特權;自認為高人一等;地方上不能夠干預到他們的利益;甚至縱容子女胡作非為;或者說諸多的讀書人;鯉魚跳龍門了;改變身份了;成為士紳階層的一員了;自身的利益需求;就固化了;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動搖他們的根本利益了;享受朝廷的恩賜;是理所當然的;至於說朝廷遇見的困難;那是官府需要考慮的;與己無關;若是官吏做不好了;還要跳出來指責一番;這樣的情形之下;官府如何做事情;官吏如何施政。”
吳偉業目瞪口呆;看著蘇天成。
“吳大人;江寧縣要求士紳富戶出售糧食;落實到每一戶;不過一萬石糧食;損失不到一千